太子妃打量著他,很快陷入了沉吟,半晌過後方才朱唇輕啟:“好,我可以安排你去見他們,但是如果你是在騙我,我會將你調戲我的事情稟告聖上,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祖安微微一笑:“必不會讓太子妃失望。”
接下來太子妃安排侍衛帶祖安去天牢,看到帶路的侍衛那一副黑眼圈腎虛的模樣,祖安不禁樂了:“喲,這不是樸侍衛和焦侍衛麼?”
兩個小侍衛長赫然便是焦絲棍和樸斷雕。
樸斷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祖大人,久仰久仰。”
一旁的焦絲棍忍不住說道:“你以前都沒聽過他的名字,何來久仰一說?”
樸斷雕臉色一黑:“前些日子不是見過麼,你少在這裡抬杠。”
焦絲棍哼了一聲:“我這不叫抬杠,隻是看不慣你的虛偽。”
樸斷雕懶得理他,直接對祖安笑道:“祖大人真是讓人羨慕,這才來東宮多久便已經得到太子妃的信任了,平日裡我們兄弟還從來沒被派出來當大臣的侍衛呢。”
他注意到焦絲棍又要開口,立馬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否則下次不帶你去教坊司了。”
焦絲棍道:“現在教坊司出了那樣的事情,短時間誰敢去,你
是不是傻?”
樸斷雕:“……”
看著眼前這兩個活寶,祖安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太子妃這些年是怎麼忍受得了他們的。
他輕咳一聲說道:“樸兄弟見笑了,主要是幫太子妃問點話而已,最近宮中也不怎麼太平,還是有勞兩位仁兄了。”
“客氣客氣。”看到他“崇拜”的小眼神,樸斷雕胸都忍不住挺直了幾分。
到了天牢,右衛將軍郭誌那邊顯然已經得到消息,早早等在那邊,看到祖安後拱了拱手:“祖大人。”
祖安有些吃驚地回禮:“郭將軍真是折煞我了,咦,將軍為何這般模樣?”
要知道他堂堂的右衛將軍,品級和權力可比太子舍人高多了。
這才幾天不見,眼前這家夥黑眼圈濃得像樸斷雕一樣了,而且頭發雜亂油膩,一看就是很久沒洗頭了,臉上也是胡子拉碴,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十歲都不止。
郭誌將他拉到一邊,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些日子皇上命我調查東宮刺客一案,一直都沒查出什麼頭緒,那些刺客全都咬定了是受了齊王指示,可一細問齊王到底如何指使的,他們又一問三不知,這種口供擺明了是栽贓陷害,我又怎麼好交上去。”
混跡皇宮之中的又豈有蠢人,他自然清楚這些刺客是在栽贓陷害齊王,如果敢直接把這些口供拿出去,絕對會被齊王一黨的人噴出屎來,但他同時也清楚皇上的心意,又不敢說齊王無罪,所以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聽太子妃說你有辦法撬開那些刺客的嘴?”他一臉興奮地問道。
祖安大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難怪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倒是可以試試。”
郭誌不由大喜:“祖大人快快請進。”
看到郭誌一臉殷勤地將祖安迎了進去,留在天牢外麵的樸斷雕和焦絲棍麵麵相覷,小聲交流道:“連右衛將軍都這麼看重他,以後我們可要抱緊這個大腿。”
“附議。”焦絲棍這次破天荒地沒有杠。
祖安跟郭誌一路往下,進了天牢後,他拱了拱手說道:“郭將軍,我想私下和那些刺客聊一聊。”
郭誌點頭道:“沒問題,太子妃已經吩咐過了,不過祖大人要小心,那些刺客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祖安嗯了一聲,郭誌正要離去,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惶恐急切的聲音:“彆打了,我什麼都招,我要見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