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他們也不會少塊肉。”祖安一臉真誠。
郭誌想起來太子妃派他來的目的,將手裡的皮鞭遞了過來:“沒事,儘管打,狠狠地操……練他們,少些肉也沒什麼大礙。”
祖安眼皮跳了跳,這家夥斷句能不能不要這麼怪異?
郭誌離開後,祖安讓獄卒提著一灘爛泥的古月一回到了外麵牢房,裡麵好幾個人被綁在木頭架子上,正在經曆著獄卒的折磨。
其中一人瘦高個,頭發隱隱帶些紅色,赫然便是上京路上見過的火散人。
另一人滿麵絡腮胡,哪怕身陷囹圄,眉宇間也有一股威猛的氣勢,應該就是雲間月提到的教中長老孫履真。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躺在遠處牢房裡,身上儘是血汙,生死不知。
祖安有些佩服,雖然之前吐槽魔教中人自私自利,但這些人經曆了這麼多嚴刑拷問,竟然依舊沒有出賣雲間月,看來他們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信念的。
“叛徒,你還敢回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孫履真看到古月一,整個人激動得作勢欲撲,弄得身上的鎖鏈簌簌作響,仿佛隨時要掙脫一般。
“還不老實!”旁邊一個獄卒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孫履真慘叫一聲,也不敢再掙紮,隻是死死地瞪著古月一。
一旁的古月一欲言又止,看了看祖安和旁邊的獄卒,終究沒有說什麼。
祖安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獄卒手中的鞭子,上麵隱隱約約有法陣流轉,看起來應該和小招的哀嚎之鞭類似,能放大人的痛苦,難怪以孫履真這種鐵漢也有些支持不住。
此時一旁的火散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祖安過後,眼中露出了吃驚之色:“你……你……”
“你什麼你,沒有看過這麼帥的人麼。”祖安揮舞著剛剛郭誌給他的皮鞭,直接抽了過去,將他一肚子的話堵了回去。
然後這才對旁邊的獄卒說道:“你們也出去吧
,我私下和他們聊聊。”
“是!”這些獄卒早就得到命令,聞言互相招呼一下,儘數退了出去。
待這些獄卒離開過後,火散人吐了一口血沫出來:“呸!狗日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兒個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來自火散人的憤怒值+999!
顯然他覺得上京路上追殺過祖安,如今對方肯定會趁機報複。
這時候一旁的古月一急忙說道:“火先生你誤會了,他不是敵人,是聖女派他來的。”
剛剛他就是認出了祖安身上的玉佩是秋紅淚的隨身之物,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聖女?”火散人一愣,想到當時追殺途中,聖女和這家夥的確有些不清不楚的,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綁在中央木架上的孫履真卻瞪著古月一勃然大怒:“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聖女我聽都沒聽說過。”
祖安忍不住笑了:“孫長老果然性烈如火,哪怕到了這局麵也不願意泄露一點口風。”
聽到他喊出自己名字,孫履真呼吸一窒,直勾勾地瞪著他:“你到底是誰?”
火散人說道:“祖安,擁有《鳳凰涅槃經》的那小子。”
孫履真頓時恍然,對他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祖安悠悠閒閒地拉了一個凳子坐下:“的確是紅淚求我過來的,我念在大家相交一場,便過來幫她帶句話。”
古月一聽到他喊得那麼親熱,眼中嫉妒一閃而逝,要知道他可是一直仰慕著自己那個絕色的師妹的,可惜對方一直待他很冷淡,如今卻把貼身玉佩都給了這個人。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命運還要仰仗這個人,他便急忙壓製住了心頭的不爽。
“帶什麼話?”孫履真好奇地問道。
祖安說道:“你們知道為何你們一口咬定幕後指使是齊王,他們這些人卻始終不信麼?說到底是你們隻會咬齊王,卻說不出更多細節的東西,這些人又豈敢拿著這樣錯漏百出的口供交上去?我這次來就是教你們完善細節的……”
“原來如此!”孫履真感慨不已,“難怪我們說什麼他們都不信,天天拷打我們,老夫自詡骨頭夠硬,都差點沒抗住。”
火散人則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有怎樣的細節?我們該如何說?”
祖安這才便將程雄是如何利用兒子程剛,借助教坊司的霜月來傳遞情報等等說辭教了他們一遍。
幾人聽得暗暗點頭,唯有古月一卻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祖公子,我們這樣說沒問題,可是說了過後我們就沒價值了,皇宮裡的人說不定順手就將我們處死了,你可有救我們的計劃。”
一邊說著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