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太子、太子妃!”祖安朗聲說道。
房中原本氣氛極為詭異,連太子太子妃都被迫低頭,東宮其他人個個自然是噤若寒蟬,生怕惹火燒身。
結果突然這麼大一個聲音響起,一下子吸引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太子身側站的太監小徐子、小何子目瞪口呆,心想這家夥膽子真大,竟敢在這個時候往槍口撞。
和他關係良好的侍衛樸斷雕和焦絲棍則在遠處拚命地和他眨眼間,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祖安心頭一暖,看來這朋友沒有白交,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直接往太子太子妃走去:“咦,除了皇上之外,怎麼有人當得起太子太子妃敬茶行禮,這位是?”
公開得罪齊王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要知道上京路上數次遇到刺殺,大部分都是齊王那邊派來的,對一個要你命的人用得著客氣麼?
而且來到京城過後發生的種種事情,雙方的矛盾也注定了不可調和。
比如因為他的緣故,齊王黨的慕容同,被從司隸校尉這種要害部門調離,如今左衛將軍程雄也死了,哪怕齊王大度,他麾下那些親信肯定也是恨自己入骨的。
更何況他也不敢相信齊王真能如此大度,所以還不如公開得罪他,至少抱緊太子妃的大腿。
至於皇帝讓他將假秘籍交給齊王,反正這個又沒有限定時間,管他去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了椅子上的齊王,心中暗暗感歎,這樣的成熟儒雅大叔放到前世,絕對是少女殺手啊。
齊王此時也望向了他,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動。
甚至係統後台也沒有收到他的憤怒值。
祖安暗暗警醒,這人城府之深,以後可要小心對付。
太子妃則是喜出望外地看著他,以前一直覺得這家夥有些討厭,但今天看到他卻覺得分外順眼。
她心中儘是笑意,臉上卻假裝訓斥道:“這位是天下皆稱讚的賢明齊王,祖安你怎能如此無禮?”
她故意在賢明二字上咬重了讀音,就是故意諷刺他號稱賢王,今天卻故意來欺負晚輩。
她其實也知道對方今天為何故意要做這種姿態,顯然是前段時間程雄一案,就是太子一脈的官員將他錘死的,損失了這樣一個大將,齊王的鬱悶可想而知,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手下人,他都得來出這一口氣。
所以對方故意問難她和太子,她也捏著鼻子忍了下來,反正我們得到了實惠,你想要點名頭就拿去吧。
可祖安一來,她忽然發現,說不定名頭也可以不給齊王呢。
“見過齊王。”祖安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行了一禮。
“你就是祖安?”齊王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複雜,要知道這些年他和皇帝之爭一直占據著上風——在他心中,對手從來不是眼前這個傻侄子以及自以為聰明的侄女,他的對手一直是龍椅上的那位大哥。
皇帝的確天下無敵,可是他終究敵不過時間,再加上太子實在過於拉胯,所以大勢逐漸往他傾斜。
直到祖安這家夥橫空出世,先是弄了個可以長生的《鳳凰涅槃經》出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當初他剛得知這消息的時候甚至多年古井不波的心境都慌亂起來,如果皇帝真的能長生,那他還爭個屁啊。
這個消息一出,甚至連一些暗中倒向他的朝臣都動搖起來了,這些人之所以倒向他,並不是真的因為喜歡他,而是因為最強的皇帝注定要死了,而太子又爛泥扶不上牆。
結果如今知道皇帝有長生的可能,這些大臣誰還會嫌命長背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