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雖然是太子太傅,但他隻是偶爾過來,主要還是太子少傅在教授太子各種課程,所以整個東宮大多數都還是太子太子妃的嫡係。
在一群人的敬佩眼神中,祖安到太子妃麵前行了一禮:“見過太子妃。”
至於一旁的太子,已經沒心沒肺地拉著太監玩遊戲了,懶得搭理他。
太子妃看了看傻瓜般的丈夫,在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太子彆說比不上十一大人,連眼前這家夥都比不上啊。
她很快收拾好情緒,對祖安露出一絲收買人心的淺笑:“今天多虧祖大人了。”
“身為東宮臣屬,自然要為太子妃分憂。”祖安也直接省略了太子了。
周圍的人都知道東宮中管事的是太子妃,誰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太子妃臉色越發柔和,顯然被他這番表忠心舔得很開心:“你以後出門也要注意安全。”
她是在提醒小心齊王的報複。
祖安微微笑道:“有太子和太子妃的氣運庇護,想必終究能化險為夷的。”
太子妃啐了一口:“你這家夥就會說些好聽的話,我能有什麼氣運。”
祖安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子妃注定是將來一國之母,又如何會沒有氣運?”
看著太子妃花枝亂顫,她身後的貼身侍女容莫吃了一驚,那家夥言語中似乎一直在挑逗太子妃?
不過讓她更吃驚的是,太子妃似乎也沒有著惱的意思,我才幾天沒有來東宮,難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麼?
祖安趁機說道:“太子妃,我請個假,去一趟天牢。”
“天牢?”太子妃秀眉微蹙,“你去那兒乾什麼?”
程雄的案子已經結了,對她來說那邊的犯人已經沒有意義了。
祖安答道:“再問問那些刺客,看還能不能挖出一點那位的事情。”
太子妃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齊王,一口答應下來:“好,不過就算查出什麼,也切莫輕舉妄動,回來和我商量一下。”
待祖安離開東宮過後,侍女容莫忍不住小聲詢問主子:“娘娘,為何你這麼看重這小子,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麼?”
太子妃悠閒地坐了下來,接過她遞來的清茶抿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一個人討厭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用。祖安這家夥雖然有些討厭,但的確是個人才,本宮手底下正缺這樣的人才。”
一直一來和齊王的爭鬥,主力還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以及皇後背後的柳家,還有她自己的父親,可她自己手底的嫡係還是太少。
在她看來,齊王不是唯一的敵人,鬥垮齊王過後,還有皇後那一家子呢。
雖然一開始和祖安有些不愉快,但他事後幾次辦事挺機靈的,將他收為自己人,將來肯定有巨大的幫助。
哎,誰讓太子不管事呢,隻能我自己操心了。
且說另一邊齊王在宮中一個涼亭中慢慢品茶,一隊金甲侍衛快步走來行禮:“參見齊王,不知齊王召集我們有何指示。”
要知道之前連左衛將軍都是齊王一黨的人,在宮中安插一些侍衛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齊王望著湖中遊來遊去的金魚,露出一絲戲謔的眼神:“去把祖安請到這裡來。”
已經多少年沒人敢這樣衝撞自己了?
上一次似乎還是幾年前,幾個不開眼的侍衛仗著是太子的貼身侍衛態度囂張,結果還不是沒多久便成了裝在木匣中的頭顱。
不管是齊王還是大宗師的身份,又豈是一個小角色能輕侮的?
再加上這次他麾下的很多人因為程雄一案心中憋了一團火,正好需要一件事來安撫他們,誰讓那家夥自己不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