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祖大人,怎麼過來這麼久啊。”
聽到這聲音,齊王眉頭一皺。
祖安卻是心頭一喜,轉頭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宮裝麗人俏生生地站在那裡,身後還跟著樸斷雕、焦絲棍為首的一行侍衛。
他急忙上前行禮:“見過太子妃。”
魔教眾人也紛紛低頭行禮,古月一悄悄看了一眼,然後整個眼睛都直了。
從小到大,他身旁接觸的都是些妖女魔女,嬌豔嫵媚有餘,但論高貴典雅,卻都比不上眼前這女子。
看著那雍容華貴的宮裝以及各種名貴奢華的首飾,他覺得口乾舌燥,一顆心砰砰直跳:“要死了要死了,怎麼能這麼漂亮,師妹,不是師兄對你不忠,實在是太子妃太好看了。”
其實並非秋紅淚容貌不及太子妃,論豔麗她反而更勝幾疇,關鍵是古月一自己是生活在底層的,平日裡混跡的又是魔教,所以擁有高貴屬性的天然對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比如公主啊、貴婦啊,容貌差不多的情況下愛,這類人對他來說比江湖女子要有魅力得多。
太子妃緩緩走了過來,空氣中都多了一絲甜香,這種香味不同於以前青樓中經常聞到的那種庸脂俗粉,而是一種名貴的熏香,具體他形容不上來,隻能感覺到是在銀子燃燒的味道。
齊王也被岔開注意力,望向太子妃:“玲瓏怎麼有閒情逸致轉到這兒來呢。”
聽他直呼自己名字,而不稱太子妃,顯然是以長輩的姿態和自己說話,太子妃暗惱,可是又沒法發作,隻好回道:“剛剛讓祖大人過來辦點事,結果一等他不回,二等他也不回,這些日子宮中鬨刺客不太平,擔心他被某些居心叵測之輩殺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祖安心中一暖,這女人平日裡雖然凶了點,但骨子裡還是好的嘛。
再看看她身後的樸斷雕和焦絲棍,多半是他們提醒了太子妃,嗯,事後請他們去一趟教坊司搓一頓。
魔教眾人則是暗暗心驚,沒想到祖公子這麼有麵子,這才進宮幾天,右衛將軍和他稱兄道弟,現在竟然連太子妃也這麼看重他。
古月一則是又嫉又妒,祖安這家夥也就比自己帥那麼一丟丟,怎麼身邊漂亮的女人都這麼看重他?
師妹是這樣,如今連太子妃也是這樣,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齊王麵無表情,不過他又何嘗聽不出來對方是在陰陽怪氣暗指自己:“祖大人果然一表人才討人歡心,才來幾天,玲瓏就這麼看重他。”
太子妃聽他暗指自己是因為對方長得帥才這樣,心中暗怒,冷冷地說道:“東宮的每一個儘心為太子辦事的人,我
都很看重。”
齊王笑了笑,不欲再和他爭辯下去:“本王找祖安有些話想聊聊,玲瓏不會介意吧?”
太子妃微微一笑:“齊王請便,我在這兒等著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會在這兒看著,希望你不要亂來。
齊王笑了笑,對祖安說道:“祖大人,跟本王來吧。”
祖安行了一禮:“齊王請。”
齊王點了點頭,當先往一旁走去。
祖安則背後向孫履真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孫履真等人自然不傻,趁這個機會也緩緩往後退卻,隻有古月一還依依不舍地偷望了一眼太子妃。
齊王已經走遠,太子妃一行人的注意力在祖安身上,自然沒誰注意到他們。
齊王往前走了數十米遠,在一處假山停下:“就在這裡吧,再往前走玲瓏看不到你該擔心了。”
祖安規規矩矩答道:“太子妃體恤我們這些當臣子的。”
同時暗暗吐槽,你自己沒點逼數麼,太子妃為什麼擔心,還不是你以前動不動就殺掉東宮的人。
齊王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玲瓏以前從來沒有這般在乎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