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忍不住說道:“什麼事情非晚上不可?要知道黃昏過後我必須出宮的。”
經曆了上次和太子妃一起被陷害的事情,搞得他現在都有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了,總擔心會因此產生什麼誤會和麻煩。
雖然他有繡衣使者的身份可以留在宮中,但是不能讓皇後知道啊。
“具體什麼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皇後淡淡地說道,“至於出宮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說話間她又從一個抽屜中拿出一套製服:“黃昏後你先出宮,然後再你穿上這個,拿上腰牌後再進宮就是,沒人知道是你。”
看著眼前熟悉的衣服,祖安表情十分古怪,因為這事一套繡衣使者的衣裳。
當然隻是最低級的銅牌繡衣使者。
雖然一開始有些疑惑,但他很快釋然,對方身為皇後,能動用的資源肯定遠超自己想象,搞到一套繡衣使者的製服也不出奇。
另外哪怕這樣她也隻能搞來一套銅牌製服,看來繡衣使者保密程度的確做得很好。
“好,我晚上再過來一趟。”本來以他的身份,晚上過來並不難,如今既然有了明麵上的借口,祖安自然不會拒絕,他也很好奇,皇後讓他幫忙的,到底是什麼事。
待他離開過後,呂公公陰森森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裡:“娘娘想好了麼?”
皇後神情淡然:“本宮還有得選麼?要是一開始就知道那件事,當初本宮就不必那樣做,憑白留下些隱患……”
呂公公有些猶豫:“未必是娘娘猜的那樣。”
皇後搖了搖頭:“就算猜錯了又如何,又沒什麼損失;反而如果猜對了……”
說到這裡,她的眼神變得熱烈起來。
呂公公眼中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就祝娘娘心想事成了。”
皇後鳳目一瞪:“你這狗奴才,怎麼比我還要興奮的樣子。”
呂公公嘿嘿一笑:“奴才這是為娘娘高興,娘娘這些年受的苦,終於看到希望了。”
皇後揚了揚眉毛,胸脯也急劇起伏起來,顯然此時心情很不平靜:“其他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
呂公公恭恭敬敬說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皇後嗯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然後來到銅鏡麵前,望著鏡中那個女子,手指輕輕撫摸臉蛋,小指和無名指上黃金指甲套上鑲嵌著名貴的寶石,將她白皙的臉蛋兒襯托得越發華貴與美豔。
且說祖安離開坤寧宮後,繞了一大圈確定無人跟蹤後又換上了金牌十一的衣裳回到了繡樓。
很快有手下跑來稟告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
芯蕊的那個弟弟叫花小海,是個遊手好閒之徒,最愛出入賭坊,基本上是輸多贏少,每次都找他娘要錢。可他娘給人縫補衣服才多少錢,最後這些錢基本都是芯蕊出。
最近聽說花大娘還給他張羅媳婦兒,聽說彩禮還準備了不少,所有熟悉花小海的人都羨慕他有個好姐姐,因為擺明了這些錢都是他姐姐提供的。
左鄰右舍反應花大娘十分寵溺這個兒子,相反對女兒動輒就是打罵,有幾次女兒實在受不了弟弟這賭棍性子,說了幾句不願給錢,花大娘便哭哭啼啼說女兒不孝,說是想花家絕後之類的。
左鄰右舍都比較同情她的女兒,有限地見過幾次,知道她長得清秀,性子又溫柔,不少人甚至動了找媒婆提親的打算。
隻不過後來知道她是宮裡的,再加上不想攤上那個爛賭棍弟弟,那些鄰居這才打消了心思。
……
聽完了手下調查的信息,祖安暗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扶弟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