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不是酒劍仙麼,為何會引我為知己?”祖安有些好奇,自己雖能喝酒,但並沒什麼嗜好;劍的話,他倒是會使,可人家號稱劍仙,自己的劍法未必能入他法眼,當然如果是使賤的話,自己平生倒是不弱於人。
薑羅敷解釋道:“三師兄有個臭毛病,自號詩、酒、劍三絕,詩第一,酒第二,劍法第三,可我們熟悉的都知道,他每次做的那些詩不過是街頭打油詩的水平,偏偏他自己還洋洋得意。在我們看來,他應該是劍法第一,酒第二,詩……不入流,可他偏偏最喜歡的又是詩,所以你遇到他過後,就憑剛剛那兩句,他就會引你為知己。”
“聽你說著三師兄倒是有趣。”祖安心中卻在尋思,祭酒的這些嫡傳弟子一個個都是問題兒童啊,嘖嘖,也不知道他怎麼教出來的。
“走吧,和我一起去見老師。”薑羅敷對他招了招手,然後徑直朝那幽靜的鬆林中走去。
路上祖安忍不住問道:“對了,這高山之上氣候寒冷,並不適合荷花生長呀。”
薑羅敷點了點頭:“老師當年親自出手,在附近布下了陣法,硬生生改變了那一片空間的氣候,這才養出了那麼一池塘漂亮的荷花。”
說到這裡,她語氣中儘是敬仰之意,顯然這樣的手筆稱得上鬼斧神工了。
祖安好奇道:“那他為何要費時費力養這麼一處不適合生長的荷花呢,難道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通天徹地之能麼?”
“自然不會,”薑羅敷皺了皺眉,“老師又豈是那種看重虛名的性子,此舉絕非為了炫耀什麼。這裡離老師的住所很近了,你說話也要注意點,
免得冒犯到了老師。”
祖安看了看鬆林中隱約可見的院落,微微笑了笑:“祭酒大人何等人物,又豈會因一點小事和我這種小子見識。剛剛聽你說祭酒大人既然不是那種炫耀自己能力的性子,那他費了這麼大力氣修建這麼一汪荷花池,想必是在紀念某個曾經的故人吧。”
木屋中的太子妃見祭酒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暗暗歎了一口氣,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玲瓏就不打擾祭酒大人了,就此告退。”
“太子妃慢走。”祭酒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太子妃眉宇間儘是憂思,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太子大考該怎麼辦,正要離去之時,她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祭酒身形一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她心中一喜,以為祭酒回心轉意,有什麼要和自己交待。
卻見祭酒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隻是眼神再也不複平日裡那種如同俯視人間的空靈冷漠,而是多了些彆的意味。
他緩緩站起來,然後望向牆上一幅畫怔怔發呆。
太子妃心中大奇,祭酒大人這是怎麼了?似乎有些失態?
她急忙瞪大了眼睛,想看看畫上畫的是什麼,可惜無論她怎麼努力,隻看得到畫像周圍煙霧繚繞,根本看不到畫上到底畫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她耳中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不禁又驚又喜地轉過頭往窗外望去:“祖安?”
她實在沒料到自己會在這裡見到他,自己不是讓他在家中休息麼,受了傷還到處亂跑。
還有他身邊這個女子是誰?
看到薑羅敷的穿著,她不禁秀眉蹙起,怎麼穿得如此風騷?專門出來勾引男人的麼?
不過她腦中電光一閃,對方這特彆的穿著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難道是薑家那位大小姐麼?
聽說當初她才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選,結果因為她逃婚不知所蹤,最後皇室才無奈轉而選其他人,這才看中了玉家的他。
雖然她對太子並沒有什麼感情,但身為女子,想到自己是另一個人的備胎,她心中就萬分不爽。
這女人明明不想當太子妃,這時候又跑回京城乾什麼,而且還穿成這樣四處勾搭彆人的男人。
祖安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都有了楚家小姐了,結果人家一勾搭就上鉤。
來自碧玲瓏的憤怒值+233+233+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