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你在野外去找那種天然的雄性不育株的水稻,它的雄蕊有問題,但雌蕊沒問題,不就可以用來和彆的水稻雜交了?”祖安答道。
王書揚眼前一亮,忍不住擊節讚歎:“妙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祖先生,請再受我一拜。”
說完恭恭敬敬又像祖安行了一禮。
旁邊的其他幾個師兄弟同樣震驚不已,他們雖然不太懂農業,但也明白這玩意如果真的弄出來,對天下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關鍵是這麼珍貴的東西,他竟然一點藏私的念頭都沒有,要知道換個人絕對是自己拿去謀利了。
想到這裡,他們幾人也不約而同向祖安行了一禮,連薑羅敷也不例外。
“各位這是乾什麼呀,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祖安有些頭大,自己似乎裝過頭了啊。
木屋中的太子妃一臉震撼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又看了看身旁的祭酒,決定試探一下:“祭酒大人,他們這樣對一個年輕小子行弟子禮,您不生氣麼?”
祭酒淡淡地說道:“我一直教他們一個道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看來他們沒有忘記,看到這一幕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
太子妃暗暗發笑,既然如此,那剛剛為何將尹施扔下山。
這時外麵的王書揚趁機問道:“對了祖先生,另外還有幾個問題……”
祖安聽得頭都大了,他本來就隻知道概念啊,哪知道什麼技術細節,急忙說道:
“這些都需要你自己逐漸摸索。正所謂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世界也有其本來的運轉規則,如果冒然改變太快,很可能遭到世界規則的反噬,反倒不美。”
“咦?”木屋中的祭酒輕咦了一聲,眼中精光閃動,望向窗外的眼神越發深邃。
旁邊的太子妃暗暗心驚,她原本覺得這幾句話有些莫名其妙,可沒想到連祭酒都動容,那一定是自己層次不夠領會不到。
話說原來祖安的境界這麼高啊,以前真的是小覷他了,嗯,以後不能像以前那般對待他了。
此時外麵的眾人同樣麵露震撼之色,要知道他們幾人是祭酒的嫡傳弟子,水平本就相當之高,被這一點撥,隱隱都有所感悟。
祖安心想不是吧,我也就隨便徹點以前在網絡裡看到的那些話,結果你們就信了?
薑羅敷看到身旁的七瑤光不停地點頭,不禁啞然失笑:“小師妹,你聽得懂他話中的意思麼?”
七瑤光壓低聲音答道:“聽不懂呀。”
“既然聽不懂你在這裡點頭乾什麼?”薑羅敷奇道。
七瑤光答道:“他們都在點頭,我要是說我聽不懂豈不是證明我很蠢?好沒麵子的。”
薑羅敷:“……”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她輕咳一聲:“各位師兄,還是先不要耽誤阿祖了,我想引薦他進學院當教室,師父說需要半數以上的師兄弟同意,我還需要去拜訪大師兄、四師兄他們呢。”
這時其他幾人紛紛叫了起來:
“還拜訪他們乾啥呀,我們同意了就已經超過半數了。”
“開什麼玩笑,祖先生這樣的大才願意來學院,是我們學院的榮幸。”
“莫說是來給學生當老師,就是給我們這些老師當老師,也是綽綽有餘啊。”
……
木屋中的太子妃已經被震撼得有些麻木了,看到原本以為極難說話的這些人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她反而露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她神色複雜的望著外麵那個男人,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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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實在是太大了,從中午開車開到晚上,額不對,這邊晚上10點太陽都還在天上,到底還算晚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