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聽到這個詞,碧玲瓏十分意外,“什麼叫消失。”
“就是消失了。”樸斷雕答道,“出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聯係不上他們,同時也找不到他們的屍體。”
碧玲瓏和祖安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一群人出去調查,可惜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因為尋找量天碧月蛟要緊,這件事隻能暫且擱置,隻不過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碧玲瓏命令以後所有的人出入都要和同伴一起,免得被暗處的危險偷襲。
不過接下來幾天,依然每天都有斥候消失,有時候是兩人,有時候是三人。
各家那些子弟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第三天大家終於受不了了,聚在一起商議此事。
“我們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柳顯覺得自己要瘋了,天天在京城裡有漂亮丫鬟服侍,還經常能逛逛青樓享受那些花魁的吹拉彈唱不好麼,真是鬼迷心竅停了家族長輩的話,跑來鍍什麼金。
這是在鍍金麼?
他現在連上撒尿拉屎都要喊表弟一起,要知道之前被插死的碧昌,還有這些日子失蹤的斥候,很多人的修為比他還要高明幾分。
所以他整日裡神經繃得緊緊的,總覺得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會不會是凶獸?”高英分析道,“這些天的事情和上次碧昌不同,那些斥候都失蹤了,會不會被某種善於潛伏的凶獸抓走,然後當做了食物吃掉,我們才找不到他們?”
聽到這裡,柳顯更是背脊發寒:“想到有可能被凶獸吃掉消化成一坨屎,我就渾身打冷戰啊。”
不遠處那些剩下的斥候一個個對其怒目而視,正所謂兔死狐悲,同伴凶多吉少,結果這人還用這樣的詞來形容。
高英也一陣無語,自己這個表兄弟實在是離譜,一肚子草包卻又愛亂發言。
不過囿於身份,他這個柳家外甥也不好說什麼。
“不可能是凶獸,”顧衡分析道,“如果是凶獸,再怎麼也會留下血跡,甚至吃剩的骨頭什麼的,絕不可能一點東西都沒有。”
這時裴佑冷聲說道:“所以凶手一定是人,而且一定在我們之中!要知道如今整個秘境就我們這些人,這是很容易判斷的事情。大家雖然不說,恐怕心中早已有了類似的想法。之前擔心會影響大家士氣,不過現在不得不說了。”
碧玲瓏眼睛微微眯了眯:“那凶手到底是誰,裴公子可有什麼眉目了?”
“其實要判斷凶手是誰很簡單。”裴佑說到這裡故意頓住,然後目光掃視了全場一周。
聽到他這樣說,一群人紛紛伸長了耳朵,等著下文。
趙熙不耐煩地說道:“要說就快點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孟攀那樣屙屎屙半截了?”
孟攀大怒:“姓趙的,你什麼意思!”
趙熙哼了一聲,直接轉過頭不理他。
裴佑也是一陣惡心,良久方才緩過氣來,瞪了趙熙一眼,這才說道:“很簡單,因為自從碧昌出事過後,太子妃要求我們所有人都結伴而行,太子妃本意是讓我們可以互相照顧保護,但卻起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那就是我們這些人都有了不在場的證明,絕不可能偷偷甩開同伴去殺人的。”
“而整個隊伍之中單獨行動的除了太子、太子妃,就隻有祖大人了。”
說道這裡他並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太子和太子妃自然不可能是凶手了,那麼隻剩下祖安一個人了。
見所有人望向自己,祖安輕笑一聲:“你在懷疑我?”
裴佑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做合理的推測罷了。”
碧玲瓏臉色數變,望向祖安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疑慮、害怕等等各種情緒。
其他人更是默契地和祖安拉開界限,隻有樸斷雕、焦絲棍等少數幾人依然站在他身旁。
祖安聳了聳肩:“做任何事都需要動機,我身為太子中庶子,是太子妃信任的對象,我乾嘛要乾這樣的事?”
孟攀嘿嘿笑道:“這個簡單,你出自楚家,而眾所周知楚家和秦家關係匪淺,進秘境前楚家世子還給你送那麼多東西,還有慕容世家的小姐也送你儲物空間袋,這樣珍貴的東西是一般關係能送的麼?秦家、慕容家和齊王是什麼關係不用我說吧?”
祖安一愣:“你認為我是齊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