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朝這邊走來,祖安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越是危險的時候他越是冷靜,並沒有立馬衝出來逃跑。
因為他清楚,哪怕自己修為大進,哪怕自己有瞬移的大風,依然絕對逃不掉。
他視線餘光瞄到一抹黑影,不禁心中一喜,急忙用玉琮溝通起來。
太子越來越近,就在這時,草叢中忽然跳出一道黑影往旁邊跑去。
太子隨手一抓,那黑影便落入了他手中,吱吱吱地叫了起來。
太子神色一鬆:“原來是隻錦毛鼠。”
話音剛落,他隨手一扭,那錦毛鼠便被扭斷了脖子。
來自錦毛鼠的憤怒值+1+1+1……
敲你媽,你禮貌麼?
太子氣機掃視了一周,又重新回到樸斷雕和焦絲棍身邊,伸手按在兩人頭頂後又停住了,喃喃自語道:“不行,得留兩個活口出去當證人。”
他確定兩人的確是暈了過去,便一手提著一個,直接衝天而起,消失在了空中。
草叢中的祖安擔心對方殺個回馬槍,始終不敢動彈分毫。
隔了良久方才鬆了一口氣:“幸好我處變不驚,否則此刻已經見閻王了。”
“嗬嗬,”羋驪一陣冷笑,“若非我剛剛替你遮掩氣息,你以為憑你瞞得過他的感知?”
祖安一愣,忍不住笑道:“皇後姐姐,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羋驪勃然色變:“你說什麼?”
祖安解釋道:“我們家鄉的俗語而已,是說你雖然口口聲聲說不幫我,但關鍵時刻還是不會不管的。”
羋驪哼了一聲:“我這不是幫你,是自救,這次的敵人,你超常發揮也十死無生。”
祖安微微一笑,這女人果然是嘴硬心軟。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皇帝上麵,忍不住感歎道道:“我早該想到異常的,難怪當初皇帝似乎並不那麼在意《鳳凰涅槃經》,原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長生之法,還騙我說什麼通過青史留名來達成另類的長生,我真是很傻很天真,竟然信了他的鬼話,這樣一個帝王,又怎麼甘心隻是青史留名。”
羋驪也深有同感地點頭:“這趙昊的權術與城府已經算是皇帝屆的頂峰了,和當年嬴政都有一拚了。”
祖安感慨之餘也暗暗慶幸,平日裡皇帝這縷分魂是在深度沉睡中,不然的話當初自己在東宮用玉琮控製太子的時候他恐怕就知道了。
咦,等等……
祖安忽然想到了白妃的警告,“皇上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說而已”這句話在他耳邊浮現,他急忙詢問羋驪:“你說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了?”
羋驪搖了搖頭:“他這種奪舍之法蘇醒一次代價很大的,那時候太子並沒有絲毫生命危險,你通過玉琮短暫時間控製他,應該沒什麼影響。”
祖安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羋驪冷笑一聲:“你高興得未免太早了吧?那件事就算皇帝不知道,但秘境中發生的這些事皇帝多半是知道的,你這一路上表現出了太逆天的戰鬥力,你的實力增長太快了,身為一個合格的帝王,他絕不會容許你這樣的例外存在。而且想必他也會懷疑你的修行為何會這快,進一步懷疑你給他的《鳳凰涅槃經》是假的。”
祖安此時想罵娘了,自己拚了老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救那沙比太子,結果到頭來就因為這個暴露了,這他媽算什麼事兒啊。
“還有,這一路上你和那個太子妃一副生死相依的模樣可全被他看在眼裡。”羋驪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祖安人都麻了,想到當初自己在東宮救駕,救了碧玲瓏一命,結果皇帝不喜反怒,因為他抱了碧玲瓏一次,就要砍掉他的手。
當時他覺得皇帝太過喜怒無常,現在才明白,那家夥之所以那般憤怒,是因為碧玲瓏不僅是他的兒媳,還是他內定的未來老婆啊。
難怪碧玲瓏身為太子妃一直是處子之身他也不聞不問,想來是他準備將來奪舍之後自己親自開-苞的。
祖安一想到自己睡了皇帝現任的老婆,又和他未來的老婆不清不楚,這尼瑪簡直是在墳頭蹦迪啊。
祖安哭喪著臉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羋驪說道:“太子體內是皇帝的分魂,按理說平日裡兩人的思維是互通的,不過如今身處這秘境,秘境自成天地,哪怕是趙昊,也沒法隔著一個世界和他的分魂通信,所以有一個辦法,在這秘境中滅掉他這縷分魂,出去後皇帝就不知道秘境裡發生的事情了,以你的聰明才智,想必能糊弄過去。”
對於這個提議,祖安隻能表示嗬嗬,在這秘境中滅掉皇帝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