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周圍一些沙子開始噴射出來,很快越堆越高,形成一個個猶如白蟻窩的小型沙丘,然後噗的一聲,無數黑蠍鑽了出來,瘋狂地湧向眾人。
齊王府眾武士大驚,紛紛揮舞著兵器防守,同時各種元素能力齊飛,本來以他們的能力對付蠍群沒什麼問題,但這些蠍子太古怪了,似乎能免疫掉很多元素的攻擊,再加上無窮無極,很快便有人被蠍子蜇傷,然後頓時發出極為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在那裡滾來滾去。
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死士,尋常傷痛他們根本不會皺一下眉頭,如今叫得這麼淒慘,可想而知這些黑蠍蜇一下有多痛。
趙睿智哼了一聲,一股金色光芒以他為圓心四散開來,那些黑蠍接觸到金色光芒,瞬間化為黑煙消失不見。
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蠍竟然一瞬間被清得乾乾淨淨。
何勵瞪大了眼睛,心想每次皇帝的厲害都能刷新他的想象,我要是女人說不定就愛上他了,太子妃是咋回事啊,竟然跟著一個小白臉跑了。
趙睿智淡淡地說道;“給他治傷,繼續上路。”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將受傷的人丟在這裡免得累贅,不過身為一個上位者,他明白如果軍心散了,帶這些人就沒了意義。
之前上浮島讓這些人試驗死了不少人就已經有些軍心浮動了,如果再來一次,軍心鐵定玩完,所以要適當采取一些懷柔手段。
聽到他的話,何勵立馬回過神來,身為九品高手,身上自然有些不俗的傷藥,平日裡根本舍不得給其他人用,但如今皇帝開口,他隻能委屈巴巴將傷藥拿出來給傷者救治。
“哼,我收回剛才的話,這家夥這麼摳搜隻會壓榨我們,難怪女人會跟著彆人跑。”
一群人繼續往沙漠深處走,皇帝數次出手鎮壓掉那些黑蠍,但後麵黑蠍越來越多,一個個似乎能力越來越強,讓他都有壓力起來。
“這些黑蠍應該是怨靈所化,依托於這片天地之間,除非將這片天地破壞,不然永遠殺不死。”趙睿智眉頭緊皺,不過他很快又心情愉悅起來,“哼,連我都這麼頭疼,想必祖安那崽種麵臨類似的情況肯定必死無疑。”
“阿嚏!”另一邊的祖安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到底是誰就在想我啊。”
“你怎麼了,生病了麼?”碧玲瓏有些擔憂,一般修行者到了一定境界就很少生病了,一旦生病就意味著很嚴重。
“沒事,”祖安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撫在了她腳踝處,入手處光滑細嫩,不愧是養尊處優多年的太子妃。
感受到他手心的熱力,碧玲瓏臉色一紅,他怎麼這個時候要摸自己,我到底是拒絕呢還是假裝不知道呢……
她正在糾結之時,忽然腳踝上一陣暖流拂過,之前的刺痛感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連上麵的黑手印也沒了。
“你怎麼做到的?”碧玲瓏又驚又喜,這才知道自己相岔了。
祖安笑了笑,沒有回答:“我們抓緊時間繼續走吧。”
說完就拉她起來往沼澤走了過去。
碧玲瓏大驚失色:“那些怨靈……”
她還沒說完便愣住了,因為她驚訝地發現,那些怨靈手臂原本想衝過來抓兩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全都驚恐地將手縮了回去,離得兩人遠遠的。
雖然這樣說有些奇怪,它們真像見到鬼了一般。
與此同時,祖安每踏出一步,腳下方圓數米的鬆軟沼澤便會被凍上一片白白的冰層,就仿佛踏在實地上一樣。
“這是雪花神劍,可沒聽過雪花神劍還有驅逐怨靈的功效啊?”碧玲瓏甚至感覺陷入了茫然。
祖安一臉輕鬆寫意,都多少次進秘境了,對付這些死靈生物他早已輕車熟路。
鴻蒙元始經練到第二層過後便能克製一切陰邪死靈之物,如今他已經第三層大圓滿,沼澤下麵的怨靈感受到了威脅,自然退得越遠越好了。
很快兩人渡過了那沼澤,來到那座古怪的廟前,此廟已經異常破敗,門楣上沒有牌匾,甚至連大門都不見了一扇,另一扇虛掩著,上麵布滿了蛛網,仿佛隨時要倒塌一般。
大門兩側模模糊糊刻著兩行字,羋驪念了起來:“山冥魚梵遠,日正蜃樓空……哎,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