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他還是以第一次聽到有人被這麼形容的。
話說碧子昂是主角,那我是啥?
看到他驚訝的樣子,高英仿佛知道他心裡在想啥,笑著解釋道:“當年碧家夫人夢到了麒麟,然後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還沒生出來,整個京城都知道碧家懷了個麒麟子。”
祖安忍不住問道:“為啥不是他爹被麒麟綠了?”
高英:“……”
雖然這個世界綠還沒有NTR的意思,但依然不妨礙他理解其含義。
一旁的裴佑忍著笑:“祖兄,這樣的話我們私底下悄悄說說也就行了,萬一傳揚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的,碧子昂素來傲氣,說不定會因為這句話反目成仇的。”
祖安點了點頭:“就因為這樣就說他是天生的主角?”
“當然不止這樣,”高英接著道,“生下他的那天,房間裡紅霞漫天,異香撲鼻,據碧家的丫鬟小廝們說,當時整個碧家都異香撲鼻。”
祖安腹誹不已,怎麼聽著像妖精出世啊。
不過考慮到兩人脆弱的心靈,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旁的裴佑也忍不住補充道:“他小時候碧大人要去一處荒野鎮壓凶獸,把他也帶在了身邊,結果因為奴仆疏忽不小心讓他走丟了,碧家人瘋了一樣尋找,結果一直沒找到,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要知道荒野之中可是各種凶獸出沒,就算是六品的高手進去也危險重重。”
“誰知道三天過後他竟然自己回來了,還騎著一頭騶虞回來了。”
“騶虞?”祖安一愣。
裴佑解釋道:“這是傳說中的一種瑞獸,虎軀猊首,白毛黑紋,尾長於身,可日行萬裡。相傳它生性仁慈,連青草都不忍心踩踏,非自然死亡的生物不吃,所以世人都說它是仁義的代表。”
祖安倒也想起前世也有關於騶虞的記載,不過聽著描述,長得像白虎一樣啊。
“後來那頭騶虞成了他的坐騎,仁獸認主,當年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裴佑說起來臉上儘是羨慕之意,顯然他恨不得主角是自己。
“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啊。”祖安沉思,這些背後會不會是碧家人安排的?可是如此造勢,難道就不怕皇帝忌憚麼?
“不止如此,”高英又說道,“他青年時一次出遊,結果意外掉下了懸崖,不僅沒死,還得到了上古傳承,‘天地愴然劍’,那劍法連祭酒都出言稱讚過。”
祖安心想這還真像裡那些主角一樣,彆人掉下懸崖屍骨無存,結果主角掉下懸崖不是寶藏就是神功秘籍,有時候還會碰到美女沐浴。
想當年他前世還是個中二少年的時候,就是信了那些的鬼話,以為懸
崖下麵有奇遇。
當然作為一個智商正常人,他是不敢跳懸崖的,但是他可以繞道跑到懸崖下麵去尋找有沒有秘籍之類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某一次他終於在一座懸崖下麵找到了一本冊子,上麵隱隱約約寫著“九陽”二字,他不禁大喜,以為自己找到了傳說中的《九陽神功》,結果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那冊子是《九陽豆漿機說明書》。
至那以後,他再也不信什麼跳崖有奇遇了。
結果今天他真遇到一個這樣的幸運兒,搞得他都有些嫉妒了。
“還有還有,聽說他每次出門都會撿到錢。”裴佑越說越酸,出門撿錢是每個人的夢想吧,天天玩花魁都可以白嫖了。
“我去,這夠狠的啊,這麼多年他得撿多少錢了。”祖安也有些酸了。
“而且最離奇的是,所有和他不對付的人都會出各種意外,要麼是踩到香蕉皮,要麼是被樓上的花盆砸中,甚至喝水都會差點嗆死……”高英將曾經聽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件說了出來,最後感歎道,“後來大家都怕了,覺得他是有大氣運的人物,沒人敢惹他。”
裴佑有些擔心地說道:“剛剛你駁了他的麵子,不知道會不會有倒黴的事情發生。”
高英說道:“不過剛剛那樣得罪得也不算太深,就算有些倒黴的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兩人擔憂的樣子,祖安一肚子槽想吐,真是離了大譜,趙昊那家夥怎麼允許京城有這麼牛逼的存在?
他自然不怎麼信這些的,直接岔開話題:“對了,他剛剛提到的石昆、顧行等人和他關係很好麼?”
高英解釋道:“就因為他大氣運的傳說,周圍漸漸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有十八人身份背景能力最為突出,他們常年在碧子昂的私宅綠園中聚會,人稱綠園十八友,石昆、顧氏兄弟都是其中之人。”
“當然石昆是排名靠前的,顧氏兄弟那種就是幾乎排末尾的了。”
祖安心想難怪石昆那家夥以前到明月城眼睛都長天上了,原來是跟碧子昂學的啊,兩人某些方麵倒是莫名地相似,難怪能成為好朋友。
至於顧衡與顧行,嗬嗬,碧子昂朋友圈裡是什麼人都可見一斑。
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緩緩傳來,原本鬨哄哄的大廳頓時為之一清,紛紛望向了最中央二樓的一個亭子。
可惜周圍紗幔重重,還有各種珠簾,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根本看不清楚麵容。
“南薰姑娘開始彈琴了!”裴佑一臉興奮,甚至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此曲隻應天上有。”連高英都伸長了脖子望向二樓。
隻有祖安無動於衷,他身邊都是絕色佳人,同樣的是花魁,魔教聖女秋紅淚,還是真賣藝不賣身的那種,不比這裡的什麼營銷花魁好多了?
至於這什麼琴聲,他還真的欣賞不太來,前世各種音樂國產的、西洋的、日本的,那麼多經典早已提高了他的閾值,單單是古琴的音太寡淡了,很難再打動他。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法子搞臭玉楠的,可目前還沒有想到太好的法子啊。
此時二樓另一個房間中,一個倩影站在窗邊仔細打量著樓中個人的情況,看到一個個如癡如狂的模樣,她水潤的紅唇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嗬,男人!”
不過她很快注意到了反常的祖安,彆的男人一個個翹首以望,就他一個人穩穩坐在那裡悠閒地喝酒,表情似乎還有些嫌棄琴聲的無聊?
“倒是有趣。”女子輕笑一聲,然後指了指對方所在的方向,“那是誰?”
“回主人的話,那是綠帽子爵祖安,東宮的紅人,兼任太子中庶子以及羽林中郎將。”旁邊一個丫鬟模樣的看了看回答道。
“綠帽子爵?”那女子眉頭一皺,“人類的官爵名字怎麼這麼古怪難聽。”
她再次望向祖安,心中有些疑惑:“祖安?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上次雪兒妹妹跟我說的是誰來著?”
……
這時候已經一曲終了,場中紛紛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一個個為了在南薰麵前表現自己爭先恐後的發表著高論:
“南薰姑娘琴藝高絕,當真是繞梁三日而不絕啊。”這還是比較含蓄的,後麵大家越來越熱情主動。
“聽完南薰姑娘的琴聲,我感覺整個人靈魂都得到了洗滌與升華。”
“南薰姑娘可謂是以琴入道,如果轉為修行,說不定有很高的成就。隻要南薰姑娘願意,本公子願意手把手教你,畢竟傾囊相授。”
……
祖安腹誹不已,一個嫖客來聽名妓彈一首曲子就洗滌升華了靈魂,那這靈魂得有多臟?
還有那個想手把手教人修行的家夥,我都不稀說你,你那是想教人修行麼,還不是饞人家身子?
還傾囊相授,你傾的是什麼囊?人家是傳道授業,你是想傳道授液吧。
裴佑也高喊了幾句,然後臉上猶自掛著興奮之色:“祖兄,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個青樓就該有青樓的樣子嘛,儘整這些花裡胡哨的,”祖安說著便大聲叫了起來,“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來聽曲的,南薰姑娘來點勁爆刺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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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章合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