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聲音嬌柔脆嫩,語氣中似乎又帶著嬌嗔又帶著悲憤,祖安不禁一怔,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他到這個世界時間也不算短了,見到的女子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一個個聲音也很好聽。
但是嗓音像這樣格外清脆動人,有鳳聲鶴鳴的清亮,又有黃鸝之音的婉轉圓潤。
光是聽她說話的聲音,耳朵仿佛都在接受一場按摩一般。
剛剛交手雖然知道對方是女子,但一直沒來得及細看對方容貌,如今放眼望去,隻見她身材高挑,俏臉雪白,神情如霜雪般清冷,秋水般的眸子裡瞪著他,充盈著主人的羞惱與不悅。
南薰已經是個萬裡挑一的大美人了,可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她身上的光彩全被旁邊的女子覆蓋了過去。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可能就是因為旁邊女子那自帶的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場吧。
“我流氓?”祖安冷哼一聲,“你們自己搞一出美人計,陰謀害人反而說我流氓?”
他說話之餘並沒有停手,直接往對方身上抓去,如今的他可不會因為對方長得漂亮而憐香惜玉。
那神秘女子臉色微變,急忙做了一個繁奧的手勢,然後身前綠光一閃。
祖安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急忙往後閃了一個身位避開了對方那古怪的一擊。
這時他才看清楚,對方的手上那抹綠光原來是一根羽毛,通體綠油油的,還混合著一些黑色,整體散發著猶如碧玉一般的光澤,極為漂亮。
祖安一陣無語,自己跟綠還真是犯衝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羽毛,竟然這麼好看。
那神秘女子試圖趁剛剛那一擊帶南薰離開,不過雖然逼退了祖安,對方的氣機卻依然牢牢鎖定著二人,她知道一時半會兒衝不出去,便開口道:“祖公子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加害之意。”
“沒有加害之意?”祖安冷笑道,“你當我傻子麼,剛剛若非我警惕性高,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了。”
那神秘女子歉然地說道:“公子請息怒,剛剛隻是我們想打探一些消息而已,並沒有打算傷害你,問完過後你隻會當成是一場夢而已,並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祖安嗬嗬了一聲,現在自然是隨她怎麼說了,不說彆的,就是剛剛和對方交手的驚險,若是自己修為低些恐怕已經折在這裡了,她哪會這麼耐心地和我說話。
“你們到底是何人?”祖安又望向了南薰,“還有,你是人是鬼?
”
南薰麵露驚容,本能地望向了旁邊神秘女子,那神秘女子秀眉一蹙:“你看得出她的存在?”
祖安沉聲道:“現在是我問你們,不是你問我。”
那神秘女子默然,半晌歉然地說道:“抱歉,我們的身份太過敏感,不方便透露。”
“嗬,”祖安笑了笑,“那行啊,我去跟齊王說,他的小老婆在青樓裡當花魁伺候其他男人。”
其實一開始他也懷疑對方是齊王派來的,不過轉念一想,齊王就算要乾什麼,也不至於把小老婆派到青樓來,他就不怕不小心被戴很多綠帽麼?
而且這事一旦泄露,對他的聲望打擊可謂是空前的,以他對齊王的了解,對方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險。
聽到他叫破南薰的身份,兩個女人臉色齊齊變了。
那神秘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祖安敏銳地捕捉到了,不禁冷笑道:“怎麼,還想殺我?還是讓我把你們擒下交給繡衣使者審問吧。”
說完他直接運起葵花幻影身法,瞬間出現在神秘女子背後,手掌瞬間扣在了她的肩頭。
那神秘女子大驚,然後渾身一個不可思議的扭動,硬生生將手臂抽了出去。
不過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她的衣袖經不住兩人如此巨力,直接被扯了下來,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