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在談論女人的時候。
兩人之前在秘境中一起經曆生死,又一起去了幾次紅袖招這種對方,如今當真是鐵哥們了,兩人平日裡在人前絕不會這般言語,但私底下完全沒必要在對方麵前保持平日裡的形象了。
“咦?”裴佑摸了摸手臂,一副惡寒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高英先是一怔,繼而大怒:“混蛋,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喜歡的是那種胸大屁股翹的,我們一起去了幾次紅袖招,你還不清楚我的喜好麼!”
裴佑提醒他道:“你小點聲,被人聽到了你以往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高英往四處望去,果然看到有人循聲望來,不禁老臉一紅。
就在這時,裴佑忽然吹了一個口哨:“喲,有美女?”
“哪裡?”高英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一席青裙的女子娉婷而來,梳著最端莊秀麗的發髻,渾身上下有一股氤氳溫婉啊的氣質。
腹有詩書氣自華!
不知道為何,兩人腦海中同時冒出了這句話。
對方的容貌倒也罷了,雖然十分秀麗,但是他們這種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在京城見慣了美女,主要是對方身上那種繾綣的書卷氣息,當真是讓兩人耳目一新。
“這樣的女子方才適合娶回家中當賢內助啊。”裴佑忍不住感歎道。
“是啊。”高英深有同感,青樓那些女子雖然嫵媚風-騷,平日裡也覺得快活,但和這個女人比起來瞬間就覺得她們索然無味。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兩人看出了對方衣裙雖然不華貴,但質地非凡,再加上這份特殊氣質,自然絕非農家女。
“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之前是不是在哪裡看到過?”高英疑惑道。
“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呢!”裴佑有些驚訝,“咦,他往這邊走來了,難道是看我今天氣質非凡動心了?”
說完後他故意挺直了腰杆,悄悄整理了一下製服。
今天正式出使,他一身官府,比平日看著周正得多。
高英心想這家夥倒是人模狗樣的,情知這女子不可能是來找自己的,但嘴上不肯服輸:“就硬吹,人家真要找也是來找祖兄弟啊。”
裴佑眉毛一挑,正想說點狠話,不過下一幕眼睛都直了,因為那女子果然徑直走向了祖安。
“祖大哥~”那溫婉女子溫柔地喚了祖安一聲。
“道韞,你怎麼來了?”祖安又驚又喜,來人自然是謝道韞了。
一旁的楚幼昭卻是眉頭一皺,完全沒有看到老鄉的欣喜,反倒有一種危機感。
“祖大哥要遠行,特意向老師告了半天假過來送送你,原本弟弟也要過來的,但是他如今修煉到了關鍵時期,他老師不準他離開,所以代他向你表示歉意,希望祖大哥不要見怪。”謝道韞聲音猶如雨水滴入湖中一般,讓人聽著就不由自主有一種平和感。
“我怎麼會怪罪呢,當然是修煉更重要。”祖安答道。
“對了,如今寒冬已至,北方苦寒,小妹特意……”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儲物袋,忽然目光落到一旁的那些衣物身上,表情微微有些凝滯。
這時一旁的楚幼昭叫了起來:“哎呀,我姐姐給姐夫準備了很多冬天的衣裳,莫非謝小姐也準備了衣裳麼?”
她身邊的慕容清河表情奇怪,心想楚哥哥故意這樣說,難道是覺得這位謝小姐和他姐夫可能有什麼?
哎呀,好像家裡那些大娘二娘三娘宅鬥一樣,當真是無趣。
不過楚哥哥是為了他姐姐,嗯,這樣倒也無可厚非。
“當然不是,”謝道韞很快恢複過來,在儲物袋裡的手換了個方向,改為拿出另一件東西,“北地苦寒,雲中郡更是民風彪悍,這道符帶在身上也算多一層保險。”
祖安一眼認出她手中的符是之前的一線生機符,不禁大喜:“多謝道韞妹妹了,上次在秘境中多虧這符我才保住了一條性命,如今有了它,我心裡就更踏實了。”
聽到她送的是保命的東西,楚幼昭對她的敵意瞬間減少,相反越看對方越順眼了。
謝道韞反倒有些歉然:“可惜此符製作條件十分苛刻,以我現在的修為,這段時間也隻勉強製成功一張,否則的話多給祖大哥畫幾張就好了。”
“道韞妹妹切莫自責,我同樣是修行之人,自然知道這等幾乎讓人多一條命的東西有多麼珍貴,製作起來又豈會那麼容易,能得到一張我已經感激不儘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祖安本想調戲幾句以身相許,但當著其他人的麵,又擔心唐突了對方。
謝道韞淺淺一笑:“祖大哥言重了,上次你送我的詩和琴譜我都很喜歡。”
一旁的楚幼昭聽到這話瞬間有些炸毛了,姐夫竟然偷偷給其他女人送情詩?
都沒送過詩給我!
來自楚幼昭的憤怒值+288+288+288……
祖安嚇了一跳,心想這小丫頭發什麼瘋。
就在這時,謝道韞柔聲說道:“我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要回去修行了,祖大哥一路珍重。”
碼頭上人太多,她有些不太習慣這般拋頭露麵。
“道韞妹妹也珍重,切莫修行累壞了身子。”祖安揮手道彆。
謝道韞臉色微紅,向他微微頷首後便飄然遠去。
“人家都走這麼遠了,還看啊。”楚幼昭酸溜溜地咕噥道。
祖安正要回答,旁邊忽然傳來一縷香風,一個柔媚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剛剛那好像是謝城主的女兒吧,他鄉遇故知,可惜沒有機會聊上一聊。”
遠處正盯著這邊的高英和裴佑眼睛都直了:“怎麼又來兩個大美女?”
“那好像是桑家的人吧。”高英想起剛剛好像兩女是從桑弘那邊過來的。
“京中素來傳聞,桑家兒媳美豔動人,因為剛過門就守寡的緣故,曾引得京中無數浪蕩子弟爬牆偷窺,今日一見,竟然比傳言中還要美麗三分。”裴佑忍不住讚歎道,以他嚴苛的眼光,也很難在鄭旦身上挑出毛病。
她身上既有青樓女子的風情,又有良家女子的端莊,實在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最後想到對方的身世,他忍不住感歎道:“年紀輕輕就要守寡,實在是讓人惋惜。”
“勸你彆打她的主意了。”一旁的高英低聲說道。
“我隻是對美好事物的感歎而已,”裴佑急忙辯解,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你沒注意到她容光煥發豔麗無比麼?哪有半點孀居之人的淒苦之色?更何況我聽說當年她和祖兄弟是一起被押解進京的,甚至兩人還同乘一輛馬車……”高英給了他一個意會的眼神。
“你是說?”裴佑一驚。
“你自己看她的眼神嘛,說話時都是笑意盈盈盯著祖兄弟的。”高英朝那邊呶了呶嘴。
裴佑定睛望去,果然見到鄭旦說話時眼睛含笑,大多數時候都是望著祖安的:“的確如此呀,咦?怎麼桑家小姐望他的眼神也差不多?”
這下連高英也驚了,他仔細望去,果不其然,注意到桑倩雖然將半個身子躲在鄭旦後麵,但也經常時不時的望向祖安,那眼神裡有東西啊。
“桑小姐也是個大美人啊。”裴佑感歎道,和鄭旦不同,桑倩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美。
如果鄭旦代表的是嫵媚少婦,那桑倩代表的就是青春少女,之前兩人之所以更多討論的是鄭旦,主要還是因為寡婦門前是非多。
他神情古怪起來:“你說祖兄是將她們姑嫂二人……牛批!”
饒是素來方正的高英也忍不住感歎道:“祖兄真乃是我輩楷模,接下來的旅途一定要找他多討教討教。”
當然兩人並不認為祖安和她們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能獲得兩女的芳心已經足夠震撼了呀。
不過如今被他們羨慕的主角此刻正處於修羅場中,楚幼昭悄悄掐著他腰間的肉,一邊笑著說道:“姐夫的各種妹妹還挺多的呀!”
祖安頭大無比,幸好這時,遠處傳來了桑弘疑惑的聲音:“咦,金牌十一大人呢,怎麼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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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不是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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