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遂丹後浪推前浪,讓人不敢置信啊,我在賢侄這個年紀的時候,修為也不過五六品而已。”
遂丹河是大周境內的一條大江,之前使團隊伍就是沿河往北方行駛的。
“自然是多虧類似伯父這樣的前輩指點提攜。”祖安謙遜地說道。
桑弘笑了笑,很多事情雙方心知肚明,也沒必要點破:“比起那兩個神秘高手,太守府那邊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們懷疑內部出了叛徒。”
“叛徒?”祖安其實也猜到怎麼回事。
“不錯,否則的話太守府半夜才做好計劃,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匆忙第二日中午就動身,結果魔教那邊還是提前準備好一切埋伏了他們,不是出現了叛徒又是什麼?”桑弘冷笑道,“他們還詢問我有沒有把計劃告訴彆人。”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祖安一眼:“我當然回絕沒有,我們使團的人都在這裡,哪裡搞得出那麼大動靜,至少那個九品高手就不可能是我們這邊的。”
祖安訕訕笑道:“伯父果然真知灼見。”
其實桑弘自然知道他參與了此事,不過也清楚他絕非其中主力,太守府泄密的事情也和他無關。
“那太守府那邊查出來什麼沒有?”祖安好奇問道。
桑弘搖了搖頭:“倒是查出了一個副官,可惜找到他的
時候他已經畏罪自殺了。”
祖安眉頭一皺:“恐怕是被人滅口吧。”
“的確有這個可能,”桑弘麵色凝重,“易郡這裡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啊。”
祖安想到之前秋紅淚提到的,試探著問道:“聽說雲中郡送往朝廷的元石經常在易郡邊界失蹤,朝廷可有眉目?”
桑弘搖了搖頭:“朝廷的確注意到了此事,不過如今皇上也顧不上這些,一時半會兒還騰不出手來解決這事。”
祖安了然,顯然皇帝如今的精力就是用在和齊王相鬥上麵,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支持齊王的玉家,恐怕也不會派他們到雲中郡去查雲中郡公失蹤一事。
祖安記得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雲中郡公就已經失蹤了,都隔了這麼久才開始查可見一斑。
他又想到了金牌第七的語焉不詳,忍不住問道:“燕王……會不會有問題?”
“噓!”桑弘臉色微變,還特意看了看門外,這才小聲說道,“無端非議王爺,這可是死罪,一旦被人上綱上線,會非常麻煩。”
注意到祖安神情,他才接著說道:“我大致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些事和我們此行無關,易郡的水太渾,我們沒必要蹚。”
“伯父教訓的是。”祖安行了一禮,燕王如何確實和他沒什麼關係,唯一需要擔心的是秋紅淚那邊。
不過秋紅淚有她師父照應,被抓住一次已經是意外,要是再被抓住……她們師徒倆還沒那麼蠢。
桑弘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這幾天你約束一下大家不要下船了,明天我再去應付一下易郡官場,後天一早我們便啟程繼續趕路。”
“好!”祖安現在終於明白了桑弘為什麼一開始就不想和易郡的官場有什麼交集,果然是沾了一點就很容易陷進去啊。
等祖安離開房間的時候,桑弘忽然喊住了他:“聽說你房間中留宿了一個女人?年輕人還是要注重身體啊。”
祖安頓時瀑布汗,有一種去夜總會被老丈人抓住的感覺:“伯父誤會了,對方隻是有事來找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桑弘笑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嘴上也沒說什麼,不過表情顯然並不信。
祖安也是很蛋疼,畢竟人家女兒可是要和自己生孩子,雖然雙方沒啥關係,但是在外麵招惹其他女人是有點那啥。
可自己明明沒有啊!
關鍵是這種事情還沒法解釋。
祖安鬱悶地回到房間中,這幾日一直在奔波,幾乎沒咋睡過,剛剛又替唐甜兒療傷大耗精力,如今空閒下來隻覺得睡意上湧。
可倒在床上,感受到被窩裡殘留的餘溫,還有那濃鬱的少女甜香,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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