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另一邊,祖安一覺睡到中午,起來後隻覺得神清氣爽。
行館的仆人準備好水果點心,看著各種各樣的肉食,祖安心想不愧是西北啊,吃的點心都要豪放許多。
他隨意應付了一些,反正對吃的東西也不怎麼講究。
隔了一會兒,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桑弘一行人回來了。
“不順利麼?”祖安注意到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奇地問道。
桑弘嗯了一聲,一旁的裴佑已經搶先說了起來:“我們去玉府,在那邊等了半天,結果告訴我們玉夫人身體不適,不見外客,真是氣死我們了!”
他們心念念地想去一睹這個第一美人兒的芳容,一路上甚至想好了怎樣在對方麵前表現自己方才能留下足夠的印象,結果吃了個閉門羹,心中當真是憋了一股抑鬱之氣。
“會不會是被那個簡泰定軟禁了?”祖安好奇地問道,這也是大家之前的猜測。
桑弘搖頭道:“之前以為玉煙蘿是住在公爵府的,可後來經過打聽發現她一直住在玉府,她是玉家在雲中郡的話事人,玉府中基本都是她自己人,誰又能軟禁得了她?”
高英也苦笑道:“說到底是人家不想見我們,關鍵是她身份特殊,又是女流之輩,我們還真沒辦法做什麼。”
“見不到玉煙蘿,這次公爵失蹤案也無從查起啊,很多事情都要她這個公爵夫人才最清楚。”裴佑抱怨道。
桑弘也是眉頭緊鎖:“我想不明白對方為何閉門不見,莫非她不想我們查出凶手麼。”
祖安心頭一跳,想到了之前在易郡秋紅淚的警告,對方也說過玉煙蘿絕非外麵想象的那樣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白花。
他尋思了片刻,沉聲道:“我去拜訪她試試吧。”
“沒用的,剛剛連桑大人都吃了閉門羹。”裴佑摟著他的肩頭說道。
“不錯,前些年玉煙蘿因為豔名遠播,在京城中多少王公貴族想見她,根本都見不到。還有些自詡才華的年輕公子,信誓旦旦的去,也吃了閉門羹。”高英講述著當年京中聽到的往事。
祖安雖然知道玉煙蘿受歡迎,但沒想到這麼受歡迎,關鍵是從彆人口中來看她的形象極為高冷,可之前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啊:“我覺得她應該會見我把,我和她還挺熟的。”
此言一出,周圍立馬安靜下來,高英裴佑幾人用極為詭異的目光望著他,桑弘也數次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高英語重心長地說道:“祖兄,我們清楚你素來女人緣很好,不過玉煙蘿並非一般的女人,沒必要浪費精力再跑一趟。”
一旁的裴佑連連附和,連桑弘都沉聲說道:“見不到玉煙蘿,我們隻能從簡家其他人那裡開始調查了。”
幾人雖然說得委婉,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都覺得祖安在吹牛逼。
玉煙蘿是什麼人,人家豔冠京城的時候你小子恐怕都還在吃奶,她會和你熟?
不過照顧到他的麵子,所以大家也沒有點破。
祖安呃了一聲:“我去試試吧,反正也不吃虧。”
一群人隻當他拉不下麵子,也不好說什麼,尋思著他去碰碰壁就知道後悔了,到時候念在之前的交情,大家千萬不能嘲笑他就是。
就這樣一群人分道揚鑣,桑弘等人去簡家詢問情報,祖安則孤身去找玉煙蘿。
玉家並不難找,整個雲中郡最豪華最氣派的房子不是郡守府,不是城主府,甚至也不是雲中郡公府,而是在這裡積累了數百年底蘊的玉府。
據傳言,整個雲中城,有一半的地盤都是玉家的產業。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能側麵說明玉家在雲中郡的能量。
來到一處恢弘的宅邸麵前,祖安有些失神,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一座小型皇宮麵前。
難怪皇帝對玉家如此忌憚,這實在是太誇張了點。
想當初楚家在明月城經營鹽鐵,也被稱為富可敵國,但和玉家比起來,明顯差了一個層次,
來到門口,對門口的侍衛說道:“麻煩通報一下你家夫人,就說昔日明月城郊豺狼穀的舊友來拜訪她了。”
那侍衛打量了他幾眼,隨意揮了揮手:“去去去,我們夫人身體不適,最近早已謝絕見客了。”
當門衛這麼久,他不知道見過多少人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來接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