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一怔:“你認識她?”
秋紅淚嗯了一聲:“她是白玉京的觀主,武林的前輩,傳說中的人物,又豈會對我們這些小輩出手呢。”
說到後麵她聲音故意提高,似乎是為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祖安一驚,白玉京?
那豈不是初顏的師門?
難怪剛剛和簡泰定交手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招式有些奇怪,還有剛剛這個道姑身上也有股莫名的熟悉氣質,原來是因為和楚初顏像,難怪自己會下意識覺得親近。
他一直想著下次什麼時候和楚初顏重逢,找到白玉京的時候給她的師門長輩留下好印象。
結果哪知道第一次見麵是在這種情形下?
不僅打生打死,自己還罵了她老道姑?
希望她千萬彆是初顏的師父,哪還有得救。
這時那絕色道姑淡淡地說道:“秋紅淚?你是我的晚輩不假,但這人剛剛勝了我的師弟,一身氣勢不凡,又怎麼可能是我的晚輩。”
“怎麼不可能了?”秋紅淚一急,急忙抱住祖安的胳膊,“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是我的情郎,自然也是你的晚輩了。”
“呃……”胳膊傳來溫香暖玉之感,若是平日裡定然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可是如今當著老婆師門中的長輩,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幸好我帶著麵罩,認不到我認不到我……
他心中不停默念著。
“哦?”那叫燕雪痕的道姑麵露一絲驚容,上下打量了祖安一眼,“世上竟然有如此的奇才?”
和秋紅淚差不多年紀,不頂多20歲左右?
20歲竟然把身為宗師的師弟打成狗一樣,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原本已經很厲害了,但是和他比起來,還是差得遠啊。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疑點,淡淡地望向秋紅淚:“你的‘天魔魅音’不打算練了?”
秋紅淚俏臉一紅:“當然要練了。”
“那你還有心情和男人談情說愛?”燕雪痕仿佛有些痛心疾首一般,“明年這個時候是你和初顏一決勝負的日子,本座可不希望初顏隻是贏一個廢人。”
祖安腦袋裡轟的一聲,這女人果然是初顏的師父。
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現在他隻想求老天彆在搞我了。
秋紅淚緊了緊祖安的胳膊:“這是師父讓我來體驗紅塵,然後再忘掉這段感情,才能真正領悟《天魔魅音》的至高巔峰。若是連紅塵情愛都沒經曆過,卻自稱太上忘情,未免太自欺欺人了一些。”
燕雪痕眉頭微蹙,心想這丫頭不會在指桑罵槐吧?
“魔教行事作風果然詭異得很,”她哼了一聲,“你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我饒你一命。”
“不讓!”秋紅淚像護仔的小母雞一樣,將祖安護在身後,“你要是真傷了他,你會後悔的。”
對方是大宗師,真要全力出手,阿祖又哪裡擋得住。
“我後悔?”燕雪痕輕笑一聲,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後悔,不過她性子淡然,也懶得和她爭辯。
“他是初……唔唔……”秋紅淚急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正要點明祖安和楚初顏的關係,你這個當師父的,人家也算你半個女婿了,想來你也不好意思出手了吧。
誰知道祖安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了她說後麵的話:“放心,我能應付。”
開什麼玩笑,要是讓這道姑知道了自己和初顏的關係那還得了?
不僅罵她老道姑,還和彆的女人這般卿卿我我,到時候恐怕會真的氣得撕了我,還是名正言順的那種。
秋紅淚眨了眨眼睛,實在無法理解他如何應付人家一個大宗師。
不過他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她自然選擇相信對方。
祖安輕咳一聲,抬頭望向屋頂那個道姑:“這位前輩,我覺得你剛剛提出的條件,讓我接你一招不太公平。”
“怕了?”燕雪痕臉上帶著一絲譏誚的笑意,“剛剛不還口氣很狂的麼?”
“狂又不是傻,”祖安淡淡地說道,“前輩是大宗師,又是江湖中出了名的人物,對上我這樣的晚輩卻要先出手,恐怕不太好吧。”
燕雪痕默然,其實若非簡泰定相求,她壓根不願意管這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