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玉煙蘿最關心簡延祐:“延祐,你怎麼了?”
對方此時的模樣實在有些猙獰,讓她莫名有些害怕,本能地留在祖安身邊,這個男人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這時簡延祐忽然抬頭,一雙眼眸之中儘是瘋狂與猙獰,而且眼眸中似乎有一層墨色散開,整個眼球都開始變黑起來,然後惡狠狠地瞪著簡泰定:“我想起來了,我之所以醒,還不是因為你在我旁邊鬼哭狼嚎?”
看著對方那漆黑的眼珠,再也感受不到昔日的寵愛,隻有森然的殺意,簡泰定咽了咽口水,心中害怕無比,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禍水東引,指著祖安和玉煙蘿說道:“大哥,我是在為你鳴不平啊,這些年你把那個女人當祖宗一樣供著,她莫說手了,卻連衣角都不曾讓你碰過。結果你死後沒多久,她轉頭就和其他男人雙宿雙棲了。而且剛剛還當著你的遺體行那苟且之事!”
“住口!哪是你說的那樣。”玉煙蘿氣得粉臉通紅,可惜她也清楚自己的解釋有多麼蒼白無力,這種事情她也是有口說不清,總不能現在有個嬤嬤來檢查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吧。
看到大哥將注意力
轉到那兩人身上,簡泰定心中一喜,果然有效。
於是他又添油加醋地說道:“大哥,這女人不僅自己和那男人行苟且之事,為了討好對方,甚至還把幾位小嫂嫂送給他玩弄,這些日子他以你的身份出現在公爵府,幾個小嫂嫂卻被蒙在鼓裡,每天都要被他招過去淫-辱數次,走路姿勢都變了啊……”
之前對玉煙蘿的愛有多深,得知她將身子給了祖安過後他的恨就有多深。
再加上他是被祖安所傷,他心中更是恨極,借大哥的手除掉二人,也當是為自己報仇了。
不過那個祖安似乎修為挺不錯的,嫂嫂似乎也有些底牌,如果大哥能和他們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不過了。
他一邊在那裡添油加醋地煽風點火,一邊偷偷瞧了一眼水潭上那巨大的冰棱,上麵似乎聚起了一滴液體了,難道那就是紫霜神乳?
等會兒他們大戰的時候,我一定抓緊機會將那滴神乳喝掉,恢複了實力過後,也就不必如此憋屈……
他這個念頭還沒想完,忽然覺得渾身一輕。
緊接著他覺得天旋地轉,似乎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大哥,看到了那對狗男女,還有一具無頭的屍體,頸子那裡還在噴著血。
咦,剛剛孔青那些人走的時候好像沒有留下屍體啊。
等等,為什麼這衣服看著這麼眼熟?
當他意識到一個毛骨悚然的結果,整個人也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玉煙蘿嚇得花容失色,她雖然有些恨簡泰定,但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害死了簡延祐以及設計了後續的一切。
但大家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平日裡他跟在身後嫂嫂長嫂嫂短地喊著,對她也極為殷勤,雙方也形成了一種介於朋友和親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看到他這般慘死在自己麵前,一時間有些駭然。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她有些不適,本能地往祖安身上靠了靠,方才多了一絲溫暖。
這時簡延祐則趴到簡泰定斷脖之處,汩汩地喝起了裡麵噴湧而出的鮮血,一邊喝,一邊還露出了陶醉享受的神情。
這下莫說玉煙蘿了,連祖安都有些頭皮發麻。
兩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玉煙蘿稍稍安定了幾分,這才戒備地望著對方:“你不是簡延祐,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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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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