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倒也坦然:“主要是你這樣藏著掖著,我療傷起來效率實在太低,隻能引導你走出第一步了,放心,旁邊音障已經布置好了。”
燕雪痕沒料到他竟然直接承認,讓她後續的話沒法發作出來。
“你這家夥臉皮怎麼這麼厚!”半晌之後燕雪痕方才冒出一句話,不過此時她清冷的眸子早已化作一汪春--水,聲音也發顫嬌甜,聽起來實在沒有半點威懾的感覺。
祖安笑了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不要有心理負擔,順其自然。”
燕雪痕一愣,對方把所有罪責攬到身上,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對方是為了救她,哪怕剛剛這般近乎調戲的做法,也隻是想讓她徹底放鬆好方便療傷,哪裡好意思再怪他。
她心中有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簡簡單單三個字:“謝謝你。”
祖安一怔,也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把嘴張開。”
燕雪痕:“???”
祖安說道:“那死亡蠕蟲的毒素太過奇特,而且和你的身體每一寸糾纏,要徹底祛除不留後患,必須再加一副藥。”
燕雪痕正想問什麼藥,對方忽然在手臂劃開一條口子,傷口頓時鮮血淋漓。
緊接著他將傷口處塞到了她嘴邊:“我的血對毒素有淨化作用,多喝點。”
他如今已經百毒不侵,精血也有了解毒功能,隻不過總不能喂她前者吧。
燕雪痕確實神情複雜:“你不需要這樣啊……”
還沒說完便被祖安托起下巴,這個姿勢更方便血流入口中:“你要是真的感激我,便自己吮--吸,也讓我省點精力。”
燕雪痕一顆芳心狂跳,心想他這樣的恩情自己以後拿什麼還?
不過一陣芳香純粹近乎於道的感覺在嘴裡化開,她一雙星眸頓時睜得老大。
超階資質!
難怪他年紀輕輕,竟然就修煉到這種境界,原來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超階資質!
身為大宗師,她自然清楚這種體質意味著什麼,在成長起來之前,代表著怎樣的危險。
對方卻義無反顧地用血救她,以他的見識肯定清楚這樣就會暴露,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
自己卻一直糾結於男女之彆,實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療傷繼續,也許是剛剛已經被打開了心扉,雖然燕雪痕還是儘量控製不要出聲,但是到了忍不住的時候也悄悄從喉頭婉--轉而出。
一開始還儘量拉長壓低聲音,到了後麵再也沒有精力去控製了。
很快香汗淋漓,陣陣仙樂般的歌聲繚繞不絕。
燕雪痕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到後麵索性自暴自棄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子徹底軟成一灘泥化在了對方懷中。
一抹清淚情不自禁從眼角落下,自從很多年以前躋身大宗師以來,哪怕遇到再艱難的情形她都沒有哭過,可是此時卻根本忍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
這時祖安的聲音響起:“你體內的毒已經差不多逼出來了,受損的經脈臟腑也被修複了一遍,接下來你應該能自行運功療傷,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初的。”
燕雪痕本能地內視,發現之前那種瀕死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勃勃的生機。
體內元氣恢複了循環流轉,雖然整個人還是很虛弱,但是很清楚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能慢慢恢複:“謝謝。”
說話間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清明,無一絲邪念,燕雪痕知道對方是故意這樣讓她少些難堪。
剛剛她渾身無力倒在他懷裡,對方的身體反應自然瞞不過她。
可都這樣了,卻還是努力營造出這種清明的眼神,應該很辛苦吧。
不過對方如此體貼,她還是十分承這份情的,默契地沒有戳破。
這時祖安注意到她臉頰的淚痕,憐香惜玉的性子讓他本能地伸出手指替她擦拭掉。
不過馬上便暗叫糟糕,這女人恐怕要翻臉了,這舉止畢竟太親密了些。
可燕雪痕隻是怔怔地看著他,破天荒地沒有出聲叱責,反倒露出了一抹難言的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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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抱歉隻有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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