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虛影一怔:“應該是跌落弱水中導致的吧,不死藥鼎鼎大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幾人神色莫名,聽他剛剛提到的,明明吃了不死藥後就渾渾噩噩,這才會掉入到弱水之中。
他變成這怪獸到底是因為不死藥還是因為弱水,誰也說不清楚啊。
“你服下的不死藥是西王母手裡的麼?”雲間月急忙問道,之前舜就是以此物來誘惑他們的,萬一這玩意有問題,那舜豈不是包藏禍心?
那虛影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已經死了啊,是天帝賜的不死藥,不知道是不是來自西王母。”
“你既然當時已經死了,那又怎麼知道天帝用不死藥救了你?”燕雪痕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那虛影正要回答,忽然抱著腦袋痛苦地說道,“我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告訴我的,但那人到底是誰?啊啊啊,我完全想不起來。”
看著他痛苦地樣子,祖安擔心他再次魔化,急忙說道:“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你知道如何渡過這弱水麼?”
同時心中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告訴他的?
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濃濃的陰謀味道呢。
被轉移了注意力,那虛影這才漸漸平複下來:“弱水不可渡,不過我是因弱水而生,我馱你們過去。”
說話間那虛影重新回到了猰貐的身體裡,然後遊到岸邊,將背露了出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祖安有些尷尬,如今知道對方並非妖獸,同樣是個人,這樣讓他當坐騎,實在有些不太好。
“你們讓我徹底解脫,我感謝你們都還來不及,馱你們一程又算得了什麼。”那猰貐口吐人言,此時的它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狠戾之色。
經不住他的熱情相邀,祖安便帶著三女站到了他背上。
不得不說他的體型巨大,後背寬廣,哪怕站了四個人也絲毫不顯擁擠。
雲間月暗中元氣傳音道:“小心有詐,萬一他馱我們到弱水中央突然將我們扔到水中就危險了。”
燕雪痕眉頭一皺:“是不是在你眼中,看誰都是壞人?”
雲間月鳳目一凝:“冰石女你這樣的性子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我們聖教中可沒少發生這樣的事情,經常會有教眾交流是如何讓名門正派仙子墮落的經驗,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聽到關於你的事。”
“你!”燕雪痕又羞又惱,她哪怕再不諳世事,也清楚墮落是什麼含義。
“放心吧,他如今已經不是之前的猰貐了。”祖安答道,他有怒氣值係統,能側麵判斷對方到底對自己是善意還是歹意,“雲間月畢竟出身爾虞我詐的魔……咳咳,聖教,多些警惕也很正常。”
兩女齊齊把臉彆了過去,顯然還在生彼此的氣。
祖安頭疼不已,隻好詢問猰貐道:“對了,你知道西王母不死藥是什麼東西麼?”
猰貐在水中遊得很平緩,讓他們幾人如履平地,原本洶湧的弱水在他身邊過後竟然異常平靜,不得不說這世界很神奇。
“西王母不死藥很神秘,天底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猰貐微微搖頭,顯然他就是不知道的那一類。
“能不能介紹一下西王母的具體事情?”祖安繼續問道,以前隻是在神話裡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次到了不可知之地,竟然發現對方是真實存在的,就由不得他不留意了。
“西王母出自昆侖,沒人知道她的來曆,但她地位很高,高到天帝都對她以禮相待。西王母居住的地方叫瑤池,那裡集天地之元氣所在,所以生長出了仙桃和不死藥這種靈藥,”猰貐緩緩地說道,似乎在回憶,“可是更多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畢竟成為怪獸沉淪了太多歲月,神誌已然有不可逆的損傷,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這時玉煙蘿又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羿?”
聽到這個名字,猰貐渾身一抖,在他背上的幾人差點被甩到弱水中去。
“不好意思,剛剛嚇了一跳,沒有控製住。”猰貐急忙道歉,重新穩住身形。
“看來你是記得了。”祖安也來了興趣。
“那個人很難讓人不記得。”猰貐也歎了一口氣,“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已經記不得時間了,我似乎也被他擊殺過一次。這麼多年了,你和他一樣,是唯一征服過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