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大長老的目光,二皇子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大長老明鑒,殘害兄弟的並非是我,而是太子啊,他趁父皇駕崩後,擔心我們這些兄弟威脅到他的位置,所以連夜派兵剿殺我們,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反抗的。”
“像三弟、四弟都是被太子派人殺死的,我手裡可沒有殘害一個兄弟,大長老不信的話,可以問在場的眾人,很多人都可以給我們作證的。”至於太子都要殺他了,自然不算兄弟。
大長老的目光落在了幾個金烏衛將領還有幾個重臣身上,那些人頓時覺得渾身裡外都被看透了,壓根不敢說謊話。
紛紛瑟瑟發抖向大長老稟告今晚發生的事情,和二皇子說的大差不差。
“妖皇駕崩了……”大長老有些失神,雖然今天王庭裡亂成一鍋粥了,但對於他這種層次來說,就是小打小鬨。
反倒是妖皇死了,是更嚴重的事情,一個時代結束了,而且妖族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他收拾好心情,低頭看著二皇子和小皇子:“所以如今妖皇血脈隻剩下你們兩了?”
二皇子一喜:“不錯,還請大長老主持大局。”
如今繼承人就剩下兩人,比起年幼的弟弟,該選誰當妖皇,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麼。
之前還深恨這些年的苦心孤詣全成了一場空,認為老天爺不垂青努力的人,現在發現老天爺對我還是不錯的。
之前籠絡的那幾個大宗師,又怎麼比得上大長老一句話?
宮門上的小妖後心中一緊,她同樣也明白,比起二皇子,自己的兒子實在沒什麼競爭力,要是讓大長老做決定,那就完了。
幸好這時一個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妖皇臨終前遺命傳位給小皇子,有射日弓為證!”
說著將手中射日弓高高劇情。
“妖皇遺命,怎麼回事?”看著那射日弓,幾個長老麵露驚容,大長老雙目綻放出兩道清光,緊緊盯著祖安。
祖安感覺到一股神念在掃視自己,這種清光類似測謊機那種。
絕大多數人被這些清光一照,早就害怕得不得了,什麼事情都會一五一十說出來,如果問得足夠細,甚至還會招供小時候偷看隔壁阿姨洗澡的事情。
但祖安不是一般人,他見過的強大存在不知道有多少,和妖皇人皇這樣的存在都談笑風生,甚至還見識過天帝之威,這大長老雖然厲害,但比起這些人來說不值一提。
於是他坦然接受對方目光,將之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大長老麵露異色,要知道一般人被他目光籠罩,早就嚇得戰戰兢兢,又怎能如此器宇軒昂回話?
搞得他都不確定自己的清光到底有沒有起作用了。
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小年輕才什麼境界,怎麼可能瞞得過我。
“太子當真是膽大包天!”大長老公式化地斥責已死的太子半天,然後轉向祖安,目光變得莫名炙熱起來,“你剛剛提到的不死藥還有麼?”
祖安暗暗發笑,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妖怪,果然對壽元有一種莫名的渴求。
他搖了搖頭:“當初妖皇也沒有得到,再加上秘境關閉,恐怕隻能等下一次秘境重開了。”
幾個長老頓時麵露失望之色,大長老心中清楚,這種秘境開放的時間肯定很漫長,說不定下一次開放都要幾百上千年,哪怕是幾十年自己也等不起啊。
他狐疑地望了祖安一眼,心想這小子會不會有所保留,嗯,私下找個機會問問他,當著這麼多人他當然不會說實話的。
見兩人越聊似乎越投機,二皇子頓時急了:“我抗議,曆代妖皇都是公認地強者,才能帶領妖族抵禦外敵,走向強盛,父皇又怎會將妖皇之位傳給一個稚童,豈不是陷妖族於險地?我懷疑祖安這家夥假傳聖旨!”
幾個長老對視一眼,都覺得此言有幾分道理,妖族這麼長的曆史,還從來沒有這種稚童當妖皇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