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確實很離譜,但應該不是假的,」肖建仁指著卷宗說道,「這是燕國地盤內的繡衣使者單獨出具的調查報告,和當地官府的調查也對的上。」
「一個金牌繡衣怎麼可能被淹死?」祖安依然不相信這個結果,更何況金牌第七還是他接觸過的。
「如果這都是假的話,除非當地繡衣使者係統已經全部變質,和當地官府勾結在一起……」說到一半肖建仁臉色也變得凝重,「如果真的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出身繡衣使者係統,他對繡衣使者了解很深,乾這個的能力還在其次,忠心是第一位的,也是公認的最不可能背叛的。
如果整個燕國的繡衣使者和當地官府聯合作假,那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倒不至於,」看到肖建仁如臨大敵的模樣,祖????????????????安啞然失笑,「上次我在易郡和金牌第七接觸過,當時如果整個地方的繡衣使者都有問題,他肯定會找我求助的。」
肖建仁送了一口氣:「那就好。」
如果真的整個燕國的繡衣使者都出問題了,那真的是要變天了。
祖安這才接著說道:「如果建立在燕王國那邊大部分繡衣使者都還是可靠的前提下,金牌第七的死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肖建仁點了點頭,他是基層乾吏爬起來的,辦案的熟悉程度還在祖安之上,順勢分析道:「有幾種可能,一是金牌第七其實並非溺亡,而是造成了溺亡假象,隻不過繡衣使者那麼多人,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死因,所以金牌第七多半還是溺亡。」
祖安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麼。」
肖建仁這才解釋道:「當然不一樣,這裡麵可操作空間就比較多了。比如先想辦法讓金牌第七昏迷或者失去行動能力,再將其投入水中,最後查證起來,他的死因依然是溺亡,而他昏迷的原因,一是可能隨著時間導致體內藥物消失,二是相關的人員稍微遮掩一下就能應付過去,比起改變死因這種關鍵問題容易得多。」
祖安一聽大為佩服,果然隻有他這種老手才知道其中的關竅。
「你的意思中還是當地有繡衣使者叛變了?」
肖建仁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有,這個人數應該不多,但地位肯定不低,不然很難遮掩住這一切。」
說著他忽然咦了一聲:「等等,這個黑水潭為什麼看著有點眼熟?」
肖建仁說著忽然又急匆匆跑往檔案室,接著又抱來一疊案卷,在裡麵翻了一下才說道:「果然是我記憶中那個,易郡下寧治縣三河鄉有一黑水潭,路過行人偶爾會有無故失蹤溺亡,甚至其中還不乏修行者,當地官府一直查不出來什麼原因,導致鄉裡流傳著各種誌怪傳說。」
「查不出原因?」祖安一愣,「會不會有什麼凶獸藏在其中?」
肖建仁微微搖頭:「當地還特意請繡衣使者甚至當地學院的人去看過,裡外裡都查過,就是一普通水潭,頂多比較深而已,看不出什麼異常。後來據說查出是當地一些地痞流氓謀財還命,為了脫罪故意編造出一些鬼怪傳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祖安沉聲道:「以有心算無心,一般的修行者也許會被普通人弄翻,但金牌繡衣絕不可能。」
「可惜信息太少,很多事情需要現場去才能查清楚。」肖????????????????建仁翻了翻卷宗,也找不到什麼新的東西。
祖安說道:「你這些日子先收集一下相關的資料,到時候跟我一起到易郡去一趟。」
「是!」肖建仁兩眼放光,終於來任務了,這段時間他都閒得發黴了。
從繡樓離開過後,祖安換回自己裝束,正
要離開皇宮之時,卻又被小卓子找來:「祖大人,娘娘找你過去呢。」
祖安有些驚訝,這皇後膽子還真大,明知道皇帝在查,還隔三差五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