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叛軍看清了山穀中這群騎士的裝備,一個個兩眼冒紅光,身為叛軍,經濟方麵本就捉襟見肘,啥東西都靠搶。
所以他們這支軍隊身上地衣裳盔甲五顏六色,不少還破破爛爛打著補丁,因為這些是從死去的官軍身上扒下來的,又或者在黑市不知道轉了幾手買來的。
如今眼前這支百人小隊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盔甲明亮鮮豔,武器一看也是精良鋒銳。
如果這支騎兵有一千人,不對,隻要有五百人,他們自然掉頭就跑,和這樣裝備的官軍打會吃大虧。
但現在他們隻有一百人,在眾人眼中那就是一百頭肥羊啊。
將這群官軍劫掠了,他們也能鳥-槍換炮了,關鍵是有這身唬人的盔甲,以後跑去一些城池去詐開城門,也不知道容易多少倍。
叛軍裡???????????????的規矩,誰搶到算誰的,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激發戰鬥力,於是一群人嗷嗷叫著朝那支羽林郎百人隊衝了過去。
看得那群人一副想將自己扒光的眼神,眾多羽林郎心尖兒都是一顫。
不過好在羽林軍是天子親軍,雖然常年在京城,但也算得上精銳,王伯林和張子江畢竟也是有本事之人,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馬上組織部下背靠山壁擺好軍陣正麵迎敵。
原本騎兵部隊最大的優勢在機動穿插,可如今深陷重圍,山穀之中地形又不便,騎兵還來不及衝刺起來,恐怕就會被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分割消滅,所以最上策是堅守。
軍隊都有合擊陣法,小到三五人就能成陣,中到百十人,大到成千上萬人。
羽林軍是天子近衛五軍之一,平日裡更多的操練的是防禦陣法,正好契合如今的局麵。
因此雖然叛軍四麵八方攻了過來,但王伯林和張子江還是努力維持著陣型在狂風怒浪中苦苦支撐。
謝道韞此時也沒有絲毫藏私,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元氣,也施展各種輔助陣法幫助這支羽林軍。
不過她和這支叛軍交過手,對他們的實力很清楚,雙方人數太過懸殊,己方守一會兒還行,時間一長必然支持不住。
“兩位將軍,附近可有其他友軍,發信號呼喚他們過來吧。”謝道韞在京城多年,清楚羽林軍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動,如果出動也不應該這點人才對。
王伯林和張子江默不住聲,臉色都有些尷尬,畢竟剛剛祖安還警告過他們敵情未明,小心中埋伏,他們不以為然,還在他麵前牛批轟轟的,一副瞧不起的樣子,現在轉向對方求援,兩人實在拉不下臉來。一個個尋思著多堅持一會兒,這些叛軍知難而退就好。
他們確實有本事,將隊伍弄得鐵桶一般,在謝道韞的幫助下,打退了好幾波叛軍的攻勢。
數次進攻隻留下一地屍體,叛軍果然也開始騷動起來,士氣肉眼可見的低落。
王伯林和張子江大喜,看來果然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謝道韞卻馬上提醒道:“兩位要小心叛軍有兩個首領相當厲害,一個刀疤臉,一個酒肉和尚,都是高手。”
“刀疤臉,和尚?”張子江臉色忽然一變,“莫非是雙龍山的刀疤楊深,和尚魯誌?”
放眼天下,各路叛軍之中勢力最大的自然是盧散元了,相傳有魔教的背景。
除了他之外,另外還有好幾支聲勢很大的叛軍,而雙???????????????龍山就是其中一支,兩個當家刀疤楊深,和尚魯誌,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狠人,修為也很高,當地官府數次圍剿都铩羽而歸,隻是雙龍山並不是在這裡啊,他們為何會出現在千裡之外?
幾人還沒來得及討論,隻聽得一陣震天怒吼,一個滿臉橫肉的和尚從叛軍陣中緩緩走了出來,每踏出一步,就有一種地動山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