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恍然,又有一種本該如此之感,世上除了白玉京的燕仙子,又哪裡又如此清麗脫俗的人物呢?
聽說她前些年收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弟子,想來就是她身邊那位吧,沒想到風姿竟然堪比其師。
話說這正陽宗弟子真雞賊,特意把自己名字說出來,是想毛遂自薦麼?
不過他們也清楚,換作自己自然也希望這兩個仙子般的人物能記住自己名字的。
這兩女自然是燕雪痕和楚初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躲避祖安,一大早燕雪痕便拉著弟子離開易城往這紫山而來。
聽到對麵緊張地道歉,她並未開口,微微點頭示意。
正陽宗果然不愧是如今九宗第一,單單是一個次峰弟子,便有此修為與心性。
完全是一種長輩對後輩的欣賞,但也僅此而已了。
隻要不是麵對祖安,她總是能做到雲淡風輕心如止水。
不過哪怕是這樣就已經足夠讓張溪激動了,雖然他已經算是心性沉穩的,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本能想在美人麵前表現,於是接著說道:“貴派的李長老已經帶著麾下弟子先行上山了,如今正安頓在神水閣中,晚輩帶你們過去。”周圍不少人紛紛暗罵無恥,這家夥不是應該在這裡接引客人的麼,結果拋下職責去泡妞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啦。
楚初顏知道師父的性子,朱唇輕啟:“不必了,我師父喜歡清淨,不用和同門住一起,我們自己上去便是,多謝這位師兄了。”
雖然聲音溫柔懂動聽,卻有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張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對方已經婉拒,他自然不可能再堅持,於是說道:“那兩位沿著山道上山,到了接引殿那裡自然有弟子幫你們安排。”
他表麵平靜,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她竟然喊我師兄了!她竟然喊我師兄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好聽的聲音,啊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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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隻剩下空氣中淡淡地浮香,門口這群人都有些悵然????????????????若失。
良久後張溪腦海中不停浮現出剛剛楚初顏的身影,喃喃自語:“以前還有些不明白英明神武的掌門當年為何會一見燕觀主誤終身,今天終於理解了,問世間情為何物……”
說到這裡他忽然一個激靈,連忙吩咐身邊師弟:“快,快通知純陽殿,燕觀主來了!”
宗門之中自然有各自獨特的傳信之法。
且說紫山最高處金頂,純陽殿中,一個長袍中年男子正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周身紫氣縱橫,不停地吞吐著這些氤氳紫氣,顯然是在修煉一種極為高明的功法。
哪怕臉上已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依然豐神如玉,俊逸不凡,特彆是渾身紫氣繚繞,更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他,便是當朝國師,正陽宗掌門,王無邪!
就在這時,附近的鈴鐺忽然響了起來,他霍然睜開了眼,要知道平日裡修行沒人敢打擾他,此時傳來訊息,顯然是極為重要之事。
難不成山下有誰來鬨事了麼?
他神色一冷,道門各宗雖然高手如雲,但今時不同往日,來了紫山是龍都得盤著。
就在這時,一行行金字在眼前牆壁上浮現,看清上麵內容,他激動得瞬間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雪痕,你終於還是來紫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