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都隻因都不敢挑戰,那又如何打敗初顏呢?
感受到她態度的堅決,祖安也不好再勸,沉默片刻後笑道:“大曼曼你放心打吧,有什麼後果我幫你擋著。”
裴綿曼朝他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兩人早已心意相通,沒必要說太多感謝地話。
對麵的隻因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這位裴姑娘笑起來真好看。
待會兒我手下留情,不能讓她輸得太難看了。
於是他很君子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裴姑娘,請出招吧。”
姿勢瀟灑得讓不少女弟子兩眼泛桃花:
“哥哥好帥!”
“真不愧有離恨天貴公子之稱。”
……
裴綿曼並沒有謙讓,她緩緩抽出了長劍:“師兄得罪了。”
說完長劍攜起一股狂暴的勁浪往對方刺了過去。
她手中的劍明明看著輕巧得很,萬萬沒想到一施展出來確實如此大開大合,生猛至極的打法,關鍵是每一劍都蘊含著極慘烈的氣,仿佛在千軍萬馬從中活下來的女將軍一般,不遠處稍微修為低一點的弟子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道門九宗眾弟子紛紛色變,之前很多敗在她手裡的選手這下徹底服氣,之前還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仗著那古怪的黑炎,真實實力未必贏得了他們,但這一瞬間,大家都意識到對方之前根本沒有用全力。
祖安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之意,想當初在殷墟秘境中,裴綿曼可是當了很多年的女戰神婦好,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早已將這份悍勇融入了骨子裡,如果誰誤以為他是個嬌滴滴的花瓶,恐怕要吃大虧。
果不其然,隻因萬萬沒料到她的攻擊竟然如此霸道,一時間不禁有些手忙腳亂。
幸好他身法精妙,每次都能險之又險地躲避過去,不過根本記不起之前想要手下留情的念頭了。
好幾次他想反擊,可惜先機一失,再想搬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場上劍氣眾橫,披風飛舞,看得周圍弟子目眩神馳,有驚歎裴綿曼猛烈攻擊的,也有佩服隻因極限身法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首席弟子被逼得如此狼狽。
忽然一聲脆響,一張白袍飄落下來,原來是隻因一次閃避不及,背後的披風被裴綿曼一劍切斷。
全場頓時響起一片片驚呼聲,萬萬沒想到先吃虧的是隻因,難道第一個首席弟子要敗了?
曆屆道門大比,小組賽不是沒有首席弟子翻車的,????????????????但次數極少,整個道門曆史,有記載的也就那麼三四例,每一起都是所有宗門教訓本門弟子的反麵教材。
那幾個可以說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千年,難道隻因要成為新的笑柄?
不過場中還是有明眼人的,同樣是碧落宮的萬歸一冷哼一聲:“那個隻因為了耍帥,非要整天披著一個礙手礙腳的披風,這次終於吃到了苦頭,不過這樣一來,他反倒有機會了。”
果不其然,失去了披風過後,隻因的身法要靈活了許多。
他避開了一劍過後,肩膀往下一沉,腳尖在地上一踏,擂台地麵浮現出一層層波紋,借助大地之力,他整個人順勢往對方劍身上一靠。
裴綿曼手中劍頓時彎曲如滿月,發出了顫抖的哀鳴。
幸好她反應極快,直接往後翻轉了數圈落至擂台邊緣,這才化解傳來的巨力。
不過饒是如此,她臉上浮起一絲不正常的殷紅,顯然是受了傷。
“鐵山靠!”
場中有識貨之人驚呼出聲,幾個首席弟子也紛紛眼神一凝。
這是隻因的絕技,以全身為橋梁,牽引大地之力猛的衝撞,據說威力相當於一座山壓來。
今天終於親眼見到了,果然威力非同尋常。
隻因此時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風度翩翩地對裴綿曼說道:“你能將我逼到這種地步已經足以自傲了,不過你如果再不使出你的黑炎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這番舉手投足又引得一群女弟子尖叫不已:“他好會,我真的……”
當然旁邊的男弟子紛紛歪嘴翻起了白眼。
“那師兄要小心了。”裴綿曼話音剛落,一圈熊熊黑炎纏繞在了她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