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祖安追問道。
霍先生答道:“燕王府本身守衛森嚴,燕王的書房更是重中之重,而且燕王網羅江湖上的高手,守在書房附近,書房本身更是機關重重,自然不可能得到那賬本。”
“有什麼機關?”祖安喝道。
霍先生臉色一變:“你不會真的想去偷賬本吧,這是不可能實現地。”
“我問,你答,其他的廢話不用說。”祖安語氣冷漠。
霍先生咽了咽口水:“具體什麼機關是高度機密,我並不知道,不過知道藏那賬本地地方有自毀裝置,隻要稍微有異動便會將賬本毀掉,這是一次燕王喝高了不小心透露的。”
祖安心想那賬本全是記錄地謀反的證據,燕王如此慎重也很正常。
接著他又問了些問題,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麼,就將霍先生打暈了過去。
他這才來喚醒其他幾個繡衣使者,不過中了幻術過後,普通的呼喊根本不起作用,他隻好稍稍動用了百鳴的能力,這才將幾人驚醒過來。
“彆看他眼睛!”醒來後幾人猶如驚弓之鳥,紛紛四處躲避。
待看清了屋中情形幾人瞬間愣住了,張梓彤更是不可思議地望著地上的霍先生:“十一大人已經將他製服了?”
祖安並沒有回答,一旁的肖建仁紛紛拍起了馬屁:“十一大人真是深不可測。”
“這麼厲害的霍先生都被輕易製服。”
……
張梓彤一臉複雜,她自詡在易郡的繡衣使者中身手也是佼佼者了,結果剛剛碰上霍先生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說起來上次在燕王府,霍先生還沒有完全施展他的能力啊,剛剛性命攸關,對方再也沒有保留,自己一瞬間陷入噩夢之中,根本無法出來。
“該問的我已經問得差不多了,這人先交給你們看管吧。”祖安將剛剛得到的情報大致和幾人分享了一遍。
肖建仁一臉震驚:“燕王竟然意圖謀反!”
不管是走私軍需物資給妖族,還是豢養私兵,每一條都夠得上謀反大罪了,場中幾個銀牌繡衣紛紛麵如土色,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難怪他們會鋌而走險害了七大人!”張梓彤咬牙切齒地說道。
房中幾人暗暗點頭,之前大家還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敢膽大包天殺害金牌繡衣,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如今終於明白了,燕王知道了金牌第七在查他,不得不殺。
“十一大人,我們馬上將這裡的發現上報朝廷。”張梓彤一臉恨意地說道。
祖安搖了搖頭:“我們沒有確切證據,當初金牌第七之所以沒有上報顯然也是因為這個。”
“這不是有人證麼?”張梓彤往地上的霍先生一指。
平日裡威風凜凜的霍先生此時卻如同個糟老頭子,褲子半扒拉下來,露出小半個屁-股蛋子,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
她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難怪十一大人一直對我無動於衷,原來他喜歡的是這口?
祖安並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在一個小姑娘心中崩塌,解釋道:“光是一個人證並不足以扳倒燕王,對方大可以矢口否認,沒法真正替金牌第七報仇。”
邊上的肖建仁心中一動:“難道十一大人打算去找到那神秘賬本?”
祖安點了點頭,找到賬本還不算完,還要根據上麵的內容去查證固定相關的證據。
“那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張梓彤有些擔憂。
“所以這幾天需要你們去查證一下,同時找出那賬本收藏之地的所有情報。”祖安下令道。
“是!”張梓彤、肖建仁等拱手領命,按理說這種機密的事情外人是不可能查到的,但他們身為繡衣使者,總有他們的方法。
“對了,此事事關重大,切記不能泄露半點,否則你們很有可能步七大人後塵。”祖安提醒道,真讓燕王警覺了,在他地盤要除掉幾個銀牌繡衣並不算難。
張梓彤幾人心中一凜,一個個臉色都有些凝重。
祖安點了點頭,正要離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叮囑道:“如意坊這種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你們處理的時候小心一些,彆讓燕王那邊察覺到什麼。”
“放心,這些我們是專業的,不會讓燕王懷疑的。”張梓彤答道。
祖安這才放下心來,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路奔波不提,回到紫山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謝道韞正躺在外間榻上睡得正香,清醒的時候是個相當嫻靜的淑女,但睡姿卻不那麼老實,半個被子都快掉地上了,露出了薄薄的內衫,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祖安啞然失笑,這傻姑娘還真是沒防人之心啊,小心翼翼走過去將被子拉起來正要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