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初顏的聲音,裴綿曼瞬間渾身緊繃起來,然後又是不由自主地顫抖。
祖安暗暗叫苦,哪料到同樣的情形又上演了一次,上次被燕雪痕發現了,他這次本想吸取教訓,可架不住大曼曼太會……了啊。
很快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仿佛都要將彼此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
這本來是情侶之間最甜蜜的時刻,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地話,肯定有說不完的情話。
但偏偏外麵還有人,而且還是一個特彆地人。
“曼曼?”外麵再次傳來了楚初顏略帶疑惑的聲音,顯然奇怪她為何這麼久沒有回應。
“嗯,初顏?”裴綿曼地聲音有些慌亂,一邊將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聽師父聊起才知道你也到了紫山,還在之前的大比中受了傷,我特意給你帶來了一顆冰心造化丹,可助你早日恢複。”楚初顏心中有些奇怪,心想聽裡麵傳來的聲音,莫非剛剛她在睡覺麼?
祖安也聽得一驚,冰心造化丹他之前見燕雪痕用過,是白玉京最頂尖的療傷聖藥,甚至還要好過之前紀登徒的玉髓還陽丹,十分之珍惜,連身為觀主的燕雪痕身上都沒幾顆。
楚初顏竟然拿了一顆來送給裴綿曼?
同為道門九宗,裴綿曼自然也聽過冰心造化丹的珍貴,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感動,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這麼珍貴的靈藥送給自己,而自己卻在背著她偷……
一瞬間她相當懊惱自責,連帶著看祖安也覺得不順眼了些。
“你稍等!”裴綿曼快速穿好了衣裳,不過站起來一瞬間感覺了什麼,不禁狠狠地瞪了祖安一眼,都是這家夥乾的好事!
祖安也很無語,這場景怎麼有點眼熟?
裴綿曼則將他推到窗戶邊,示意他快點滾,祖安十分鬱悶,怎麼感覺自己才是第三者?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沒勇氣麵對楚初顏那雪山般純淨的眼神,隻能心虛地從窗戶逃走。
裴綿曼則快速回到床邊整理好了淩亂的被褥,這才跑去開門:“初顏,不好意思,這些日子因為療傷的緣故精神很疲乏,剛剛睡了一覺。”
楚初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是我不好,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沒有,好不容易見到好朋友,高興還來不及呢。”裴綿曼一邊說著一邊邀請她進屋。
人家送這麼珍貴的藥物過來,連屋都不讓進的話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
楚初顏倒是沒有拒絕,畢竟當年在明月城她性子高冷,又要故作威嚴撐起一個大家族,可以說基本沒什麼朋友,而裴綿曼幾乎可以算她唯一的閨蜜了。
“之所以這麼晚來,主要是不想外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這兩天關於我的風言風語挺多的,擔心給你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看到裴綿曼發絲淩亂,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進屋時特意解釋道。
“什麼風言風語?”裴綿曼正在給她倒茶,聞言一怔。
“你不知道?”這下輪到燕雪痕吃驚了。
裴綿曼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師父為了這次大比,天天把我關在屋裡給我開小灶,我都沒法和外界接觸。”
“原來如此,”楚初顏臉色微紅,“其實沒什麼。”
事關祖安,說起來大家也尷尬。
說著她將一個錦盒遞了過去:“這顆冰心造化丹是師門給我防身用的,但我現在也用不上,正好你受了傷,希望對你有幫助。”
“這種保命的東西我怎能要,你快收好,經過這段時間師門的治療,我的傷也恢複得七七八八了。”裴綿曼急忙推辭道,單單是碧落宮的治療,她好了六七成,但剛剛在阿祖的幫助下,真的已經恢複了大半了,但各種原因卻沒法跟楚初顏解釋。
“放心,後續我再找師門要一顆就好了,”楚初顏再次將錦盒推了過去,“不必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嘛。”
聽到好朋友三個字,裴綿曼心頭一跳,臉上有一絲愧疚之意。
接下來楚初顏和她聊起了分彆後這段時間的各自遭遇,不過兩女都非常默契地沒有提祖安相關的事情。
一時間仿佛回到了昔日在明月城無憂無慮的閨蜜時光。
忽然一陣古怪的聲音從裴綿曼身體裡響起,楚初顏一怔,疑惑地看著裴綿曼。
“這些日子肚子有些不舒服。”裴綿曼一邊解釋,一邊將祖安罵了個半死,竟然留了那麼多。
楚初顏表情頓時變得怪異起來,如果是當年在明月城她可能真的信了,但現在有了經驗過後,這聲音怎麼聽都有些耳熟。
瓊鼻微微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看了一眼淩亂的被褥,再聯想到剛剛來訪時裴綿曼那奇怪的反應,她心中已經有了不少大致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