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女鬼,分明就是景藤。
“果然是你。”祖安鬆了一口氣,剛剛莫名其妙收到她的憤怒值就有些懷疑了,後來一交手總覺得那些招式很眼熟。
景藤原本也奇怪對麵這鬼物竟然會施展鳳凰之炎,隻不過她被剛剛的事情弄得熱血上頭,一時間來不及細想。
兩人一複盤,馬上明白了這是那女鬼故意用幻術挑撥兩人自相殘殺,不得不感歎這女鬼的陰險毒辣。
忽然祖安忍不住問道:“那剛剛的事……”還沒問完,景藤急忙打斷他:“隻是幻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不知為何,臉上紅暈一閃而逝,同時還有一陣羞惱。
來自景藤的憤怒值+110+110+110……祖安心想那女鬼真是逆天,竟然能做出如此真實的幻覺。
泰阿劍微微顫動,腦海中響起了羋驪嘖嘖嘖的看戲聲。祖安正要問她,忽然心中一動,糟了,紅淚呢!
他急忙去尋找秋紅淚下落,不知道她會遇到什麼危險。剛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伸手來拉景藤。
景藤仿佛觸電一般瞬間將手縮了回去:“不要碰我!”祖安一愣,解釋道:“主要是我怕又像剛剛那樣,不小心被幻術分開。”剛剛自己隻是上個戲台功夫,就和這些人失散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景藤微微蹙眉,此地的詭譎讓她吃了大虧,同樣不想再來一次。於是一條藤蔓直接纏在他手上:“這樣拉著就好。”祖安也不以為意,急忙帶著她在整個府中尋找起來,興許是剛剛的淨化之術起了效果,整個莊園那種青灰色的濃霧淡了不少,沒過多久就發現了秋紅淚。
她被困在一個房間中,周圍儘是濃鬱的陰氣,感覺到這房間中似乎布置著一隱秘陣法,才能將這些陰氣增幅得如此厲害。
她通體發光和那陰氣抗衡,看得出來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祖安急忙施展鴻蒙元始經驅散了那些陰氣,看到祖安到來,秋紅淚頓時笑開了花:“阿祖!”
“剛剛突然之間你們都消失了,我到處去找你,結果不小心被困在這……”說道一半,她眼神忽然注意到兩人牽著的那樹藤,神情頓時似笑非笑:“你們咋在一起的啊。”
“我們剛剛……”祖安正要解釋,景藤忽然一聲輕咳打斷了他。
“還是去找找那個姓韋的吧,他的修為最低,恐怕會有危險。”祖安點了點頭,也顧不得聊天,很快在園子裡四處搜尋起來。
最後在流過院子的小河裡找到了他,他整個人被關在一個狹長的籠子裡,渾身都是水草纏繞,肚子圓鼓鼓的,雙眼瞪得老大,一副不甘的模樣。
祖安一顆心沉了下去,因為韋索一點呼吸都沒有,他死了。萬萬沒想到久彆重逢竟然落下了這個結局,祖安陷入沉默,良久後在他身前蹲了下來,輕輕將他的眼睛撫上。
“我一定會替你報仇!”那個女鬼的身世雖然可憐,但她殘害無辜,終究要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一聲劇烈咳嗽響了起來,在幾人震驚的眼神中韋索重新坐了起來:“什麼報仇?”
“你是人是鬼?”秋紅淚有些警惕。
“當然是人了,”韋索哇哇地將肚子裡喝進去的水吐了出來,
“幸好我會龜息功騙過了那女鬼,不然真是死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祖安好奇問道。韋索講述了這段時間的遭遇,原來他客串了劇情裡那悲催的新郎,然後一切都按原劇情觸發,最後被浸了豬籠,幸虧有龜息功保住一命。
他忍不住吐槽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在房間中眼睜睜看到自己老婆被彆的男人強暴,啊啊啊,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他捶胸頓足之際,祖安和景藤忍不住對視一眼,然後又觸電般的分開。
雖然知道彼此經曆的是不同環境,他也不是兩人房中那個新郎,但總覺得有些心虛。
祖安輕咳一聲:“既然我們四個已經重聚,這次不要再失散了,一起直搗黃龍,抓住那女鬼!”
“好,把我整這麼慘,我要讓她付出毀滅的代價!”景藤咬牙切齒道。看到她臉上的恨意,韋索一愣,心想你怎麼可能比我還慘。
幾人摩拳擦掌之際,忽然周圍光線一陣扭曲,待幾人回過神來,發現眾人重新坐到了戲台前,而戲台上正要開始那一場戲。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