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傲則是臉色數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隻不過我機關算計,最後發現得到的寶物有問題,結果差點在渡劫時灰飛煙滅,也算是咎由自取。」
孫恩接著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到底錯在哪裡,雖然有太多猜測,但總有很多地方無法說通,直到前些日子我重回大陸,知道了冒險公會這些年異軍突起,甚至成了可以與我比肩的存在。」
「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謀劃,可憐我英雄一世,被你利用了卻還不自知。」
臧傲打斷了他:「哼,當年我也是迷途知返,認清了你的險惡用心,這才將那法寶偷梁換柱,隻是為藤藤報了仇,可哪料到你竟然如此命大。」
「你敢說你沒有煉化那顆金丹?」孫恩哈哈笑了起來。
臧傲陷入沉默,這才說道:「經曆了當年的事情,我知道太過弱小,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我煉化金丹隻是想變強,才有能救景藤的辦法。」
祖安心想難怪之前聽說景藤認識臧傲的時候,他還隻是個普通富家公子哥,結果短短時間內就成長到如今這恐怖的修為,原來是因為這顆金丹。
這時雲間月忍不住冷哼道:「說得倒是光明堂皇,用女人的金丹來提高自己的修為,反而成了為了她好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以她的見識,自然知道一些妖怪成精過後,體內會生成妖丹,而且某些功法特殊的人類修行者,修行到一定境界,體內也會結出金丹,雖然不知道景藤的金丹屬於那種,但顯然
是她當年遇害後,金丹為彆人所奪。
景藤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頓時對其大生好感,心想不愧是秋姑娘的師父。
雖然一路上沒少和秋紅淚針鋒相對,但她清楚對方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所以鬥著鬥著反而鬥出感情了。
沒想到她師父也這麼對脾氣,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臧傲一怒,正要說什麼,孫恩卻大笑起來:「罵得好!」
這一路上相處,他發現謝道韞在符籙上頗有見解,若是早些年見到,自己多半將其收為關門弟子傳遞衣缽了。
至於雲間月,脾氣倒是挺對他胃口。
所以雖然名義上兩人是他的人質,但這一路上大家相處也還算愉快。
孫恩接著望著臧傲冷笑道:「當年我雖然對你沒有太多防備,但以我的修為彆人想要偷梁換柱又談何容易,所以現在想來,還是當年太低估你了。就算是有金丹相助,這才多少年,你就能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修煉到這等地步。」
頓了頓他眼神變得格外危險:「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臧傲冷哼一聲,對景藤解釋道,「藤藤,當
年我對你確實是一片真心,這些隻不過是姓孫的想要洗白自己,故意將所有臟水往我身上潑,你千萬不要相信。」
景藤神色冷淡:「哦,那你解釋一下當年為何能闖入我的居所,你如果真的是毫無修為,我居所附近有各種精妙隱匿法陣,你又如何能進來?」
【鑒於大環境如此,
「那隻是巧合,證明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臧傲解釋道。
諸女神色古怪,這家夥臉皮子也是真厚,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還能厚著臉皮圓。
景藤更是不耐煩,直接緊了緊祖安的胳膊:「當年仙君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中注定有一場緣分,當年正因為如此,以為你就是我的緣分,這才輕信了那些錯漏百出的話,不過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本能地無法和你關係更進一步,當時我還不能理解,現在終於明白,祖大哥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真正緣分。」
和祖安在一起,和當年是截然不同的體驗,她會毫不避諱地和他有各種身體接觸,一切都發乎自然,根本不會像當年那樣各種疑慮,身體和心靈都在親近歡迎對方。
相反當年隻是單純因為被那卦象誤導,並非真正喜歡對方,所以從頭到尾都很難全身心投入。
臧傲臉色一沉,終於忍不住了:「***,當年我對你敬若仙子,一直以禮相待,生怕有絲毫唐突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早知如此,當年我早就該得到你才對!」
來自臧傲的憤怒值+888+888+888……
景藤臉色一冷:「不裝了?你不是裝得挺好的嘛。」
臧傲臉色陰晴變化,顯然是在衡量著什麼。
「有趣,今天是這幾十年來最有意思的一天了,」孫恩撫掌大笑,「也罷,景姑娘,本座就幫你試試這個渣男的斤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