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不禁疑惑道:“可是幾十年前她不是還偽裝成臧傲接近你,和你談戀愛麼?”
結果搞一半天是親姐妹,這是在玩啥啊?
景藤答道:“當年她的神誌誕生過後,同樣對外麵越來越好奇,和我不同,我純粹隻是好奇,出去玩一會兒還會回來,但她被大墓中的邪惡氣息侵蝕,一心想著脫離這座大墓。”
“後來她終於找到機會,趁我外出之時,她徹底脫離了本體,逃出了這座大墓,背棄了自己身為封印的責任,因為徹底切割的緣故,她受到了重創,記憶也很大一部分受損,甚至連身體具現也開始變異。”
“我發現之後為了去找她,也不得不暫時脫離這座大陣,記憶同樣受損嚴重,隻是冥冥之中記得有些事要乾,直到不久前,才漸漸恢複過來。”
祖安恍然大悟,難怪她當年本能地會和臧傲親近,除了抱樸仙君那坑爹的預言之外,想來也和兩人是同胞姐妹有關。
至於鬼王,她雖然喪失了記憶,但冥冥之中也去找景藤,感覺到對方身上有她需要的東西。
隻能說冥冥之中,都是命運的安排了。
這時鬼王冷哼一聲:“彆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了,憑什麼你出去玩就是好奇,我出去就是邪惡了?”
景藤答道:“因為我每次離開的時間很短,我還牢記著自己肩負的責任,每次都會回來繼續維持封印,可是你想的是徹底脫離這一切……”
“狗屁責任!”鬼王直接打斷她:“我們看守了這座大墓多少年了?時間長到我根本記不清了,囚犯坐牢都還有個期限呢,我們有麼?隻能在幽深的大墓底部,渡過無聊漫長的歲月,根本看不到儘頭,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
她頓了頓,衝景藤冷笑道:“你彆告訴我你沒受夠,不然你也不會偷偷溜出去玩了。”
景藤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方才開口:“不錯,我也確實不喜歡這種日子,但我始終記得我肩負的責任,如果將這裡拋下一走了之,被封印在這裡的怪物逃脫過後,肯定會生靈塗炭,整個世界都很可能毀滅。”
“關我什麼事,反正那些螻蟻般的人類我又不認識,隻要我活得瀟灑,哪管他洪水滔天?”景藤冷笑道,反而覺得景藤迂腐。
祖安這會兒也大致聽明白了,雖然兩人都是那道神符上誕生的靈智,但三觀截然不同,相對而言,景藤更加正派,悲天憫人一些,鬼王則更加注重自我。
嚴格來說,很難說誰對誰錯,隻看大家的立場。
祖安從小到大建立起的三觀,自然更親近景藤這邊。
“可是你不能這麼自私,我們相繼離開,這神符快要崩潰了,鎮魔大陣也無法正常運轉,整個大墓裡那些恐怖的存在都快蘇醒了。”景藤語氣有些焦急,顯然如今大墓封印隨時都會破掉。
“我自私,那讓我們在這裡渡過無窮無儘歲月的那些家夥又叫什麼?”鬼王冷笑道,“更何況他們早已不見蹤影,連他們都不管,我們乾嘛還要繼續管下去,這幾十萬年來,我們付出得還不夠麼?”
祖安心中一跳,看了一眼如同少女一般嬌俏的景藤,心想原來她的年齡要以十萬來計算了啊。
還有鬼王口中的那些家夥又是誰?
“他們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或者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景藤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
“行了,你總是這麼為彆人考慮,什麼時候為自己考慮過?”鬼王一臉譏誚之色,“你要這麼善良,請彆拉上我,我不願意。”
景藤神情有些恍惚,難道真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這時鬼王嫌棄地看向祖安:“剛剛你和這臭小子睡了?”
來自鬼王的憤怒值+666+666+666……
景藤臉上重新恢複了幾絲紅暈:“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一想到你頂著我的樣子和他婉轉纏綿,我就覺得惡心。”鬼王說著忍不住做了個乾嘔的姿勢。
“什麼叫頂著你的樣子?”景藤也有些羞惱,“這不是我的樣子,我的身體麼,與你何乾!”
“誰讓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誰知道他在欺負你的時候腦海中會不會想到我啊,他打不過我,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報複……咦,想著就惡心。”鬼王雙手捋著胳膊,一副肉麻的表情。
祖安:“……”
景藤:“……”
景藤忍不住瞄了祖安一眼,臉上還泛著一絲暈紅:“祖大哥,你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