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既然單獨沒有毒,會不會是混合毒?
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經曆。
他抬頭望向了四周的蠟燭,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蠟燭燃燒的氣息,單單是這個氣息確實無毒,但如果和外麵的花香混合起來……
他思緒如電並沒有耽誤手上動作,找來謝道韞準備在屏風旁的新衣裳,想給她換上。
可她整個人不自覺地扭啊蹭的,完全不配合,祖安不僅沒能給她穿好,還因為她突然的動作不小心按到一些不該按到的地方。
無奈之下,他隻好用這些衣服草草裹在她身上,然後再伸手一招,吸來了床上的毛毯將她裹了好幾圈。
這才帶著他迅速來到外麵空曠的庭院,讓她呼吸清新的空氣,同時拿出了一顆清心靜氣丹喂她服下。
誰知道她卻順勢吮——吸著他的手指不放,感受到她纖巧的癡-纏,祖安頓時一陣頭大,平日裡她多文靜的啊,沒想到勾起人來也這麼會。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人家都這麼想要了,你還不給他。”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出現在牆頭。
祖安麵色一沉:“這一切是你搞得鬼?”
那豔-婦嬌笑道:“哎呦,公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明明我是在幫公子呀,為公子創造了這樣的好機會,結果如此良宵美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在懷任君采-擷,公子卻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公子還是不是男人。”
祖安不為所動:“你是如何下的毒,外麵牆上的花和屋中的蠟燭麼?”
“也不怕告訴你,牆上那是報春花,而屋中蠟燭是混合了忘秋草的粉末煉製而成,無論報春花,還是忘秋草,單獨拿出來都是無毒的,可如果一混合麼,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乾柴碰上烈火了。”
“一個報春,一個求草,是不是特彆般配啊。”
那豔-婦笑得花枝亂顫,顯然對自己的手筆格外得意。
祖安心想這修行世界的毒藥還真是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啊。
說起來也奇怪,他經過《鴻蒙元始經》的淬煉,身體幾乎是百毒不侵了,可偏偏不免疫春--藥之類的東西,因為嚴格來說,春--藥並不是毒,隻是放大你身體本身的欲--望與反應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並不認識,可謂是無冤無仇。”祖安沉聲問道。
“乾我們這行的又豈會根據仇怨來殺人,錢夠的話親爹都可以下手;沒有錢的話,連自己的仇人也不會動。”那豔-婦笑眯眯地說道。
祖安心想果然是有人派她來的,看這情況,並非那人的死士,而是專業的殺手。
“你是幽影樓的人?”
那豔-婦卻沒有回答:“彆白費功夫了,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可我又何嘗不是在拖延時間呢。”
“可惜我這毒是逼不出來的,時間越久,中毒越深,到時候不僅會欲-火焚身,還會全身無力,渾身元氣被凍結。”
“你這小白臉還挺俊俏的,老娘正好玩上一玩,至於你懷中那位千嬌百-媚的小美兒,剛剛你舍不得碰,接下來可要便宜我這些兄弟了。”
說話間院牆四周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每個人眼中精光閃爍,顯然都是好手。
“春九娘,彆貪玩耽誤了任務。”其中一人喝道。
那個叫春九娘的豔-婦擺弄著手裡的那朵花:“放心,我心頭有數。等會兒先將那女人殺了,你們趁熱便是。不過這個小白臉卻沒法先殺,畢竟男人不像女人,殺了就沒法用了,這樣吧,先將他雙手雙腳砍掉,留下第五肢就行了。”
祖安臉色一冷,這女人這語氣,這些年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看你們修為也不算高,你們組織就派了你們幾個過來麼?”
聽到他的話,那幾個殺手哈哈笑了起來:“我們修為不高?我們這些少說都有七八品的修為,你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春九娘倒是笑道:“公子恐怕有所誤會,殺手不是擂台比武,並不一定需要多麼高修為的人才能完成任務,隻要設計巧妙,我們連宗師級彆的人物都殺過呢。”
“春九娘你莫非是真看上這小白臉了,竟然還和他解釋這麼多?”
祖安有些疑惑,雖然春九娘說得不無道理,但要來對付自己未免還是太離譜了些。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殺手扯了扯衣領:“那小娘皮實在太美,你們既然不動手,那我就先享用了。”
說著直接朝兩人撲來,他倒沒有色急攻心,而是舞劍直接籠罩了祖安的四肢還有謝道韞的氣海,一個殺手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掉以輕心。
看到對方依然一手抱著那個女人,他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是個小白臉,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那裡裝帥。
就在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抹劍氣,他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絢爛的一劍。
他算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快劍,可以一劍砍掉七七四十九隻蚊子的頭。
他最喜歡用快劍搶得先機,哪怕遇到比自己強的敵人,但一旦陷入他快劍節奏,也隻能不停陷入被動挨打,最後身上傷越來越重,隻能絕望等著他收割。
而且他每次出手,都是獅子搏兔用儘全力,不會因為對方看似弱小而有所放鬆。
剛剛那迅捷的五劍,他有絕對的信心,足以一瞬間斬斷男人的手腳,捅破女人的氣海。
最後手腳確實全都斷了,氣海也破了,隻不過斷的是他自己的手腳,破的也是他自己的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