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繼續講述著後麵的事情:「……沒想到王爺和申侯一言不合吵了起來,然後王爺被身後掐住脖子,直接給扼殺了。」
聽到這裡,場中一片嘩然,孟遺大聲道:「手段殘忍至極!」
代王同樣也罵道:「竟敢這樣虐殺皇子,若是不誅殺此獠,天理國法難容,我們皇家的威嚴徹底毀於一旦,將來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碧玲瓏聽得眉頭暗皺,這個代王素來性子有些軟,今天竟然這麼強硬,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孟遺教他的,還是那位精明的代王妃教的。
她並不喜歡那位代王妃,雖然對方長得漂亮,但性格強勢,每次都仿佛母雞護小雞一般把代王護在羽翼之下,總讓她產生一種危機感。
這次果然不掩飾野心了,竟然產生了爭位的性子。
有了代王和孟遺帶頭,一時間朝廷裡群情激奮,東宮一方的官員想幫祖安說話都找不到由頭,一時間局勢陷入了絕對的被動。
這時碧玲瓏輕咳一聲,一臉寒霜地瞪著祖安:「你好大的膽子,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她尋思著對方如此淡定必有原因,於是故意這般配合了一下,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果不其然,待所有人看向祖安,他才不慌不忙地說道:「誰說我虐殺皇子?你們可親眼看到我掐死了晉王?我的手可曾挨著他的身體?」
被他盯著,那幾個侍衛麵麵相覷:「你雖然沒有挨著晉王,但你隔空將他舉了起來,然後隔空捏碎了他的喉骨。」
代王出聲道:「你莫非還想抵賴不成,那麼多人看到了這一幕,你如果還是不服,我還可以找更多的證人進來。」
祖安微微一笑:「這倒不必,我的確隔空將晉王舉了起來,但我並沒有下手殺他,而是他自己體弱多病,膽子又太小,自己氣急攻心,嚇死了而已。」
「嚇死了?」
眾人一時間有些懵逼,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將此事推得如此乾淨。
晉王確實體弱多病,大家也知道他沒幾年可活了,確實隨時都可能死,但這次這麼多人看著是祖安殺地他啊。
連碧玲瓏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家夥還真是無恥啊,睜著眼睛說瞎話竟然毫不臉紅。
不過有了這個由頭,終於找到了幫他的角度。
接下來代王、孟遺一方的大臣紛紛罵祖安無恥狡辯,東宮一方的人則在碧玲瓏授意下幫他說話,一時間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中途碧玲瓏忽然假裝想起了什麼:「對了祖大人,剛剛我手下人去找你的時候,仿佛聽到學院那些人喊你祭酒?」
此言一出,原本鬨哄哄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望著祖安,他們當然知道老祭酒,這小子怎麼成學院祭酒了?
祖安舉起了手中扳指:「當初祭酒非要把這位置傳給我,我怎麼也推脫不過,又不能讓祭酒死不瞑目,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聽到他的話,場中不少人都暗罵起來,這家夥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祭酒是什麼地位,不知道多少人想當還當不上呢,這小子卻非要裝得那麼為難。
看到後台不停冒出的憤怒值,祖安也很無
奈,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為什麼就沒人信呢。
經過這一打岔,接下來房間裡爭吵的聲音明顯沒有剛剛激烈了。
畢竟祖安身為妖族攝政王,如今又成了祭酒,身份實在特殊。
代王見形勢逐漸對己方不利,忍不住朝皇後行了一禮:「娘娘您說句話啊,您可要為晉王弟做主啊,不能因為凶手身份特殊就讓他逍遙法外。」
柳凝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錯,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當然也不能冤枉了朝廷重臣,這樣吧,此案交給繡衣使者調查,由金牌十一調查晉王的死因,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代王一喜:「娘娘英明!」
繡衣使者凶名在外,查案從來不會給任何人麵子,這次祖安死定了。
碧玲瓏神色古怪,彆人不知道金牌十一的身份,她還不知道麼?
自己查自己?
皇後似乎在暗中幫祖安啊,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