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還招撇了撇嘴,長期沒見到的就是小心肝,罵我的時候就是死丫頭。
她情不自禁打量旁邊,正好看到一旁有些局促的慕容清河,不禁眼前一亮。
這小姑娘好帥!
臉蛋兒有些幼,身形卻極為高挑,渾身蜜色的肌膚十分特彆,整個人有一種陽光活力的美,和平日裡那些養在深閨裡的嬌弱大小姐有著天壤之彆。
「你就是那位慕容家的小姐?」楚還招好奇地過去打招呼,看到她腰間拆成兩截的槍,尋思著什麼時候和她比劃比劃,到底是她的槍法好,還是我的鞭法厲害。
「二姐好!」慕容清河下意識喊道,很快霞飛雙頰,馬上改口道,「楚二小姐好,我是慕容清河。」
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和楚哥哥還八字沒一撇呢,怎麼就喊二姐了。
隻怪她沒想到楚夫人會來,讓她有一種完全沒準備,突然見家長的惶恐感。
這時秦晚如也注意到了慕容清河,往這邊走了過來:「這就是小清河吧,幼昭以前的書信經常提到你,長得還真俊呢。」
這第一麵她就覺得十分滿意,幼昭還真有眼光。
唯一憂愁的是幼昭並非男兒身,將來成親怎麼辦呀。
「見過楚夫人。」慕容清河平日裡在軍營裡挺豪氣的,但見到未來丈母娘,還是有一種情不自禁地靦腆,生怕給她留下一個壞印象。
「第一次見麵,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鐲子送你吧,它陪了我很多年了,總要一代一代傳下去。」秦晚如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上青色的玉鐲褪下來遞給了她。
「這太貴重了,我不敢要。」慕容清河紅著臉擺手,貴重倒是其次,主要是裡麵蘊含的意味,這似乎是楚家女主人才帶的,明擺著傳給兒媳婦的,自己現在雖然和楚哥哥兩情相悅,但是……
「收著吧,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這玉鐲終歸是死物,哪有你這個活人貴重呀。」秦晚如不由分說將鐲子戴到了她手上。
慕容清河推辭不過:「那就多謝夫人了。」
小臉蛋兒紅撲撲的,這是不是代表了楚家認可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啊。
以前楚哥哥還說他娘脾氣不太好,現在看著不是挺好的嘛。
想到如今慕容家家道中落,自己也成了逃亡的欽犯,對方卻一點都不介意,還把代表兒媳的手鐲傳到她手中,她便眼圈一紅,感動得想哭。
楚哥哥冒了極大風險收留她,楚夫人也絲毫不嫌棄她現在的身份,還有祖大哥,為了她甚至殺了晉王。
那一瞬間她心中下定決心,不管未來如何,自己也要嫁入楚家,對楚哥哥不離不棄。
「人都到齊了,我們一起去天牢吧。」薑羅敷開口道。
聽到他們的去向,慕容清河抿著嘴唇:「我……我也想去看看爹爹和爺爺。」
此時慕容一家子人也被關在天牢裡呢,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苦之類的。
薑羅敷有些為難:「你現在明麵上的身份依然是朝廷欽犯,直接去天牢的話……」
慕容清河神情一黯,清楚自己多半是去不了了,到時候不僅自己危險,還會連累他們。
這時祖安的聲音響了起來:「無妨,稍微喬裝打扮一下就是。」
說著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麵具遞給她:「戴上這個,換一身衣服,假裝我們的侍從,沒人認得出你。」
慕容清河又驚又喜:「多謝祖大哥!」
楚哥哥的姐夫真好,若不是先遇到了楚哥哥,我說不定都會喜歡……
呸呸呸,慕容清河你還知不知羞,那是楚哥哥的姐夫,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
她回房喬裝打扮了一會兒,很快就出來了,果然由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少女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路人。
薑羅敷不禁感歎道:「阿祖你這麵具真是神奇,用來偷香竊玉估計事後沒人知道是你。」
秦晚如和楚還招兩姐妹瞬間豎起了耳朵,難道他真的拿這麵具乾過壞事。
祖安一頭黑線:「這是我以前無意間得來的,見行走江湖有用便留了下來,哪有你想的那麼齷蹉。」
薑羅敷笑道:「職業習慣而已,這些日子正好在追查一個Yin-賊的案子,所以有感而發,你彆介意啊。」
「需要幫忙麼?那些Yin-賊都擅長用藥,你要小心才是。」祖安急忙提醒道,前些日子剛見識了忘憂迷迭香的威力,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薑羅敷轉起了手中鉛筆,一臉冷豔傲然:「放心,我好歹也是老師的親傳弟子,學院後山的八先生,要是一個小小的Yin-賊都搞不定,可以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