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眉毛一揚,這家夥啥意思?
桑倩臉色一紅,偷偷看了祖安一眼,小聲說道:“已經成親了。”
甚虛子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那就好,那就好,免得小姑娘整日裡談情說愛,不能全心全意投入科研。”
祖安:“……”
桑倩:“……”
鄭旦:“……”
甚虛子此時心中也有些疑惑,據他所知,這鄭旦也是成過親的,還是個寡婦。
如今這桑倩也是成了親的,祖安還和她們關係這麼親密,難不成他喜歡人--妻?
改天要不要建議小師妹先嫁個人再說?
接下來甚虛子帶著桑倩參觀他的院子,主要是為了秀那些平日裡得意的機關傀儡術。
當弟子的想好好表現引起老師重視,當老師的又何嘗不是如此?
果不其然,很快桑倩就來了興趣,一雙眼睛儘是新奇之意,隻恨自己沒有早點來這裡學習。
見兩人很快開始交流起學術上的東西,祖安便不再打擾兩人,和他們告辭後,就帶著鄭旦去了顏羨古的洞府。
“祖大哥!”得知祖安前來,謝道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特彆是聽聞了他昨日表現出的誇張實力。
雖然之前在秘境中對他的實力有一定了解,但萬萬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地步,某種程度上甚至和當年趙昊的威壓差不多了。
隻可惜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專心研究秘境中得到的符籙之術,很少有時間與祖大哥相聚,萬萬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自己來
了。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麼……
這個念頭一起,謝道韞小臉蛋兒頓時紅撲撲的。
走在後麵的顏羨古直翻白眼,他終於明白那些生了女兒的父親未來的心酸。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丫頭,結果被黃毛騙走了。
雖然他和謝道韞隻是師徒並非父女,祖安也不是黃毛,但那種感覺真的像。
“這次是將你師妹帶來的,她之前有些事情耽誤了,接下來會好好學習,到時候你這個師姐多幫幫她。”祖安將鄭旦拉了過來。
“好呀。”謝道韞注意到剛剛祖安拉鄭旦的時候很自然,鄭旦同樣也沒啥異樣反應,心中頓時有些酸酸地,看來這兩人關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近一步啊。
“以後有勞師姐了。”她打量鄭旦的時候鄭旦同樣在打量她,同為明月城上流社會,兩人自然認識,隻不過當年很難說關係有多好,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沒想到如今卻因為阿祖的緣故,再次聯係在了一起。
上一次阿祖帶她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見過麵,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如今見到對方望著阿祖的眼神猶如放光一樣,哪還不明白。
哎,真羨慕她啊,能肆無忌憚表達對阿祖的喜歡,不像我,因為身份問題,在人前隻能將這份愛埋在心底。
聽到她稱呼師姐,謝道韞心中有幾分受用,在楚初顏、裴綿曼那些人麵前,自己隻能喊她們姐姐,如今終於有個會喊我姐姐
的了,雖然隻是師姐……
這時一旁的顏羨古說道:“也好,道韞你將當初入門那些東西教給師妹吧,等她融會貫通過後,我再教她其他的東西。”
“是~”謝道韞此時其實很忙,如果讓她帶其他弟子,她多半是不願意的。
但鄭旦不一樣,不僅是明月城的同鄉,還是祖大哥的朋友。
接下來謝道韞拉著鄭旦去熟悉這裡的環境,一路上向她介紹著接下來入門需要的東西。
顏羨古則和祖安聊了起來:“祭酒,你真是讓我很驚訝,你年紀輕輕,按理說打從娘胎裡開始修煉也絕無可能修到這個程度的。”
祖安微微一笑:“修行一途,講究的是悟,不然豈不是年紀越老的人修為越高。”
“這倒也是,是我迂腐了。”顏羨古笑了笑,接著忽然說道,“見識了你昨日的戰力,想來當初秘境中應該是你和老師聯手對付了那位吧?”
祖安心想果然如柳凝所說,這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會有這樣的猜測。
“他們兩位現在都已經故去,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聽到他模棱兩可的回答,顏羨古倒也不介意:“祭酒說的是,是我太過執著了,既然老師會把祭酒之位傳給你,證明你是他信得過的夥伴,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祖安也不得不佩服,老祭酒這些弟子似乎都不太把皇權放在眼裡啊,換作其他人知道後恐怕早就說大逆不道了,但看得出來他
是真的不在乎。
“對了,昨晚要是我們沒來,那誅魔大陣是不是也困不住祭酒?”顏羨古目光灼灼,眼神中有一絲爭勝之意,畢竟那大陣很大一部分是出自他的手筆。
當然如果沒有舉國之力的資源,那大陣也發揮不出足夠的威力。
祖安思索片刻答道:“那大陣確實給我帶來了危機感,正麵對敵的話,我恐怕也會很危險。”
顏羨古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祭酒的意思是提前誅殺那幾位八公,導致他們沒法徹底發動陣法?這確實可行,不過八公在帝國地位超然,殺一個兩個倒也罷了,若是殺多了成為舉國公敵,那陣法徹底發動可就沒有任何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