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急匆匆趕來,可是有什麼要事?」甚虛子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來意。
祖安元氣傳音安撫了一番桑倩,這才說道:「是這樣的,有幾種藥材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聽完他講解過後,甚虛子說到:「魔光砂是煉很多極品丹藥的必要之物,世間罕有,世上不知道多少煉丹師想找這個,找了一輩子都找不到一點影子。」
祖安皺了皺眉:「那豈不是沒戲了。」
單單隻是一種材料都這麼難得,剩下的還有那麼多。
這時甚虛子臉上方才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祭酒不必擔心,我這裡倒是有一些。」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招呼,一個機械傀儡嘎吱嘎吱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罐子。
甚虛子攤開手,小心翼翼從罐子裡倒了一縷砂在手心,那慎重的模樣仿佛倒出來的是命根子一般。
祖安注意到那些砂和普通的砂不一樣,渾身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整體不像砂,倒像一捧水一般。
「祭酒是準備煉丹麼?」甚虛子笑著說道,「正好祭酒登位,這點魔光砂就當我送的賀禮了。」
祖安眼前一亮:「這怎麼好意思呢。」
嘴上這樣說著,手上卻沒有客氣,直接把他手裡的罐子接了過來。
他要煉洗髓丹,需求量還是蠻大的。
甚虛子:「???」
我說的隻是把手心這點送你啊,你怎麼把我的罐子全打包了。
他幽幽說道:「這玩意兒很貴的,我不能白給你這麼多,除非你加錢!」
「這是自然,」祖安笑道,「主要是我確實急需要這玩意,不然也不會要這麼多。」
他知道甚虛子是出了名的窮,畢竟不管是煉丹還是煉金傀儡術,都是燒錢的玩意。
於是直接從琉璃寶珠中取出了大約一立方的天階元石:「這些夠不夠?」
這些元石還是當初到雲中郡玉煙蘿送給他的,有富婆包-養的感覺是真的好。
「夠了夠了。」甚虛子兩眼放光,這麼多元石他自然見過,但全是天階的他就沒見過了,「對了,祭酒什麼時候把你那儲物袋給我研究一下,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做到裝這麼多的?」
畢竟世上儲物袋空間極為有限,隻能裝一些必需物品,哪像這家夥動不動就一個立方的元石就取出來。
「並非儲物袋,而是早年我得到的一個寶物。」祖安答道。
「這樣啊。」甚虛子有些失望,如果是寶物的話他倒不好找人家要來看了,而且並非是儲物袋,自己也沒辦法複刻。
「對了,另外幾種材料你知道麼?」祖安急忙問道。
甚虛子這才答道:「青焰腦說是腦,實際上卻是一種花,花朵盛開猶如一朵燃燒的火焰,又仿佛人腦一般,這才由此得名,此物也非常名貴,我這裡沒有,不出意外的話,太醫院也沒有,祭酒可以到逍遙樓之類問問,我以前在那裡的交易冊子上見到過。」
「逍遙樓?」祖安眉頭一皺,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逍遙樓似乎和孟朝皇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皇孫的身份,實在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
老祭酒和逍遙樓關係似乎匪淺,他的弟子……
「對啊,我經常去他們那裡,逍遙樓能提供天下間修士之間交易的平台,畢竟很多珍貴的東西,隻能以物易物。」甚虛子答道。
見他和逍遙樓似乎並沒有那種聯係,祖安鬆了一口氣。
他不願意和逍遙樓牽扯過深,隻能讓繡樓幫忙調查一下了,以他如今繡衣使者大統領、學院祭酒、人族、妖族攝政王的身份,調查這青焰腦應該比一個人自己去找要容易一些。
不得不感歎,有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樣啊,乾任何事都比普通人簡單多了,難怪無論前世還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想往上爬。
「至於空蟬葉,我是聞所未聞,不出意料的話,逍遙樓多半也找不到。」甚虛子語氣有些自傲,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逍遙樓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祖安心頭一沉,心想莫非這個世界沒有這種東西?
這時一旁的桑倩忽然開口道:「據我所知,學院後山的二先生乃是醫者,熟知天下草藥,這空蟬葉他有沒有可能知道?」
甚虛子眼前一亮:「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二師兄確實很可能知道此物。」
祖安忍不住問道:「你們的二師兄到底是誰?」
甚虛子笑道:「說起來祭酒當年也在明月城,說不定和二師兄認識,他叫紀登徒,以他的醫術,就算消沉了,應該也不至於籍籍無名,祭酒聽說過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