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中一沉,看來兩女果然還是出事了。
不過從目前得來的信息看,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小範圍內,沒有讓大多數教眾知道。
這樣看來,似乎更像是高層內-亂?
祖安又向他打聽了一些消息,可惜胡胖子知道得也不多,擔心對方懷疑,他也不好一直追著問。
這時胡胖子遞給了他一個玉牌:「陸兄你把這個拿著,等入夜過後,在小鎮旁邊的碼頭等著。」
「這是什麼?」祖安看著手裡的玉牌,感覺到上麵隱隱有符文的波動,不過都是那種比較簡單的。
「這時成功入選聖教的身份玉牌,到時候有這個才能上船,現在大家招募弟子還沒結束,你可以到四處逛逛遊玩一下,我看還能不能再忽悠……咳咳,再招募幾個弟子。」胡胖子立馬改口道。
祖安:「……」
正好他也想去其他地方探聽一下,便拱了拱手告辭。
他在大廳中四處轉了轉,將各個流派的弟子大致記在了心中。
看得出滅情道、陰陽宗勢力最大,他們來的弟子最多,修為相對也要高一些。
其他的幾派,不管是修為還是人數,都要差一些。
最慘的除了摸金道之外,還有裂天宗,那裡同樣隻有一個弟子在負責招募,而且那人的修為比起胡胖子還要差了不少,跑到他那裡去的人更是幾乎沒有。
看來分裂出幽影樓,確實讓裂天宗元氣大傷……
忽然他目光一凝,注意到一個黑衣少年往裂天宗旗下走去,似乎要加入裂天宗。
他皮膚有一種常年沒見到陽光的蒼白,整個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劍一般,鋒銳無比,雖然身上有一些遮蔽修為和氣息的器物,但又如何瞞得過如今的祖安。
這黑衣少年相當強!
比這大廳中幾個親傳弟子,比如陰陽道的房彪,天魔宗的那個潘師姐、摸金道的胡胖子還要強,也就逍遙道的李飛卿可能有資格與他一戰。
這樣的強的修為,來應聘一個魔教弟子?
雖然疑惑,祖安並沒有多加停留,這少年雖強,也隻是在同齡人中算佼佼者罷了,和他遇到的那些全年齡段的頂尖高手比起來,還是差了幾分火候。
他出了大廳,一路來到小鎮旁邊的碼頭,按理說這種高山之中,會出現溪流或者小河,而且流水往往都會有些湍急,結果眼前竟然是一條大河,看著還挺寬廣的樣子。
祖安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並非那個逍遙尊者畫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難道傳說中的仇池位於河邊?
又或者在這大河之中?
正在思索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追逐廝殺之聲。
祖安回過頭去,原來是陰陽道的房彪以及幾個手下正在圍捕張梓彤?
看著張梓彤麵紅耳赤的狼狽模樣,祖安眉頭一皺,這女人當初是怎麼混上銀牌繡衣的。
轉眼間幾人你追我逃就來到了眼前,此時這裡雖然偏僻,但還是有些人的,紛紛好奇地往這邊望著。
陰陽道一個弟子怒視周圍人:「陰陽道三少爺辦事,不想死的滾遠點!」
那些原本還想看熱鬨的人紛紛臉色一變,這裡人人都知道陰陽道的惡名,特彆是這位三少爺,可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行事不管不顧,其他人擔心得罪陰陽道,不敢在這裡看戲,一溜煙的功夫都跑得沒影了。
最後剩下了祖安一個人杵在這裡十分突兀。
這時房彪已經搖著扇子慢條斯理地往這邊靠近,一雙眼睛打量著張梓彤,臉上儘是Yin-邪之意:「果然不愧是大長腿,竟然跑得這麼快,要不是這條河攔著,我們想追上
你還不那麼容易。」
「我是天地宗的,你這般做就不怕得罪天地宗麼?你們速速退去,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張梓彤不停地喘-著粗氣,胸-脯迅速起伏著,額頭上浸出了一層細汗,看起來整個人似乎很熱。
房彪哈哈一笑:「你好像還沒完成天地宗的考核,並不算真正的天地宗弟子,再說了,就算你是天地宗的弟子,今兒個本少爺也要定了,難不成天地宗還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女弟子和我爹交惡不成?」
張梓彤心中一沉,看來今天是沒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