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彤嚇了一跳,急忙低頭收回目光,這魔頭的修為真厲害,自己隻是多看了他幾眼,他就若有所覺。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讓這大魔頭發現,以她的修為完全沒法應對。
幸好此時陰陽尊者滿麵笑容湊上去和他說什麼,盧散元這才收回了目光,和陰陽尊者有說有笑起來。
沒過多久,迎親的隊伍回來了,花轎停在門口,在侍女的攙扶下,一個頭戴紅巾的新娘子緩緩走進了院子。
看到那窈窕的身影,場中不少人驚歎連連,望向房龍的眼神更是充滿嫉妒,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連張梓彤也不禁有些感歎,這個聖女真是美若天仙,哪怕蓋著紅蓋頭,單單是這走路自然流露的撩人心弦氣質,就是她比不了的。.??.
之前見到過天魔宗的潘巧巧同樣也是一身媚意,可比起聖女的自然還是落了下乘。
很快新娘子走到了大殿裡,陰陽尊者一個眼神,陰陽道請來的笑眯眯地開口「新郎官還不快去將新娘子牽過來,馬上要舉行婚禮了。」
房龍如夢初醒,急忙跑了過去。
這時陰陽尊者躬身請盧散元上座,盧散元笑著說道「今天你才是這裡的主人,等會兒新人拜高堂拜的是你,我上去乾什麼,就坐
陰陽尊者房中鶴躬身道「教主是證婚人,而且乃是我們聖教的天與地,您不上坐我們又哪裡敢坐。」
聽到他的話,旁邊幾位尊者長老暗罵一聲,這家夥奴顏婢膝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隻不過這時誰也不敢表現出來。
倒是稍遠的一些教中中層聞言一怔,怎麼副教主成了聖教的天與地了,雲教主呢?
盧散元顯然很滿意陰陽尊者做出的姿態,這才順勢點頭道「既然房兄弟盛情相邀,那盧某就卻之不恭了。」
另一邊人群中的李飛卿看著房龍走向聖女,婚禮也即將開始了,一顆心焦急無比。
原本和房彪那小子約好的,可惜今天始終找不到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還有潘巧巧到底搞什麼鬼,怎麼現在還沒見人影,總不至於這兩人一起私奔了吧?
這時天地宗的汪聰悄悄來到他身旁,小聲說道「李兄,潘巧巧死了?」
「死了?」李飛卿渾身一震,急忙詢問怎麼回事。
汪聰這才將剛剛路上花轎遇刺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逍遙道都是些閒雲野鶴,消息自然不如天地宗的靈通。
李飛卿臉色陰沉「潘巧巧到底搞什麼鬼,不是說好了在洞房裡替換麼,她怎麼提前替換了,還故意瞞著我們?」
「現在問這些已經
沒意義了,她已經死了。」汪聰歎了一口氣,「這次事情實在太詭異,汪某退出了,還望李兄好自為之。」
說完搖著頭離開。
李飛卿呆立當場,緊握拳頭,手指深深嵌入肉裡。
他清楚一切都完了,房彪失蹤,潘巧巧遇刺,汪聰退出,之前縝密的計劃付諸東流,剩下的他一個人絕對無法完成。
難道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愛女人嫁給彆人麼?
看到房龍笑眯眯地伸手去牽聖女捧在手中的繡球,他一雙眼睛都變得通紅。
周圍嘈雜的環境此時沒有一丁點送入他的耳中,所有注意力全在那對新人身上。
最終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住手!」
房龍嚇了一跳,手也下意識縮了回去。
整個大殿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向了李飛卿。
李飛卿周圍的人紛紛往旁邊閃開,似乎擔心被他連累。
陰陽尊者望了一眼旁邊的逍遙尊
者,臉色有些不好看「花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逍遙尊者賠笑道「房兄莫怪,我好好管教一下那孽徒。」
說完立馬板起臉喝道「孽徒,人家陰陽道大喜的日子,你在這裡胡鬨什麼,還不快快退下?」
此時李飛卿也豁出去了,直接說道「我覺得這場婚禮有問題,聖女不可能嫁給房龍的!」
場中頓時也有一群人起哄起來,顯然秋紅淚平日裡不乏仰慕者,誰也不想讓她真嫁給房龍。
房龍聞言臉色鐵青「姓李的,我好心好意請你來觀禮,結果你非要跑來這裡搗亂,那就彆怪我不儘地主之誼了。」
旋即使了個眼神,早有他的心腹如狼似虎地圍了過去,想將他趕走。
這時汪聰恰好上前擋住了他們「李兄,你這話無憑無據的,說出來未免有些傷了和氣吧。」
李飛卿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雖然對方嘴上是在責備他,但此時身法正好擋住了那些人,給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這些年來,聖女一直對房龍不假辭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都清楚她不喜歡房龍,怎麼可能忽然就同意嫁給他了呢?」
在座的不少人紛紛點頭,其實這也是他們心中的疑惑,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很多人甚至覺得聖女和自己的關係都比和房龍好,她素來潔身自好,最討厭陰陽道這些Yin賊了。
房龍臉色鐵青「感情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