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於魔教眾人來說卻是臉色一變,這恐怖的威壓,大家一時間心驚膽戰,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念頭,仿佛對方一個手指頭都能弄死自己。
「這……這是地仙的威壓?」天地尊者瞠目結舌。
「不,有些不對,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地仙,而是借助什麼外力才達到這種威壓的。」逍遙尊者喃喃自語。
「有區彆麼?」天地尊者翻了個白眼。
逍遙尊者苦澀一笑,確實如此啊,對方不管是真正的地仙,還是半步地仙,都不是他們能抗衡得了的。
直麵那股威壓秋紅淚臉色蒼白,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握住她,她頓時覺得渾身壓力一輕。
「阿祖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這樣搞得人家壓力好大。」她望向祖安的眼神儘是愛意。
祖安看了看周圍那些士兵,目光落在了盧散元身上:「這就是你的依仗?」
盧散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你還能如此平靜我很意外,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平日裡那一呼百應的教主?總壇方圓百裡內,所有死忠你的力量都已經被我派人鏟除乾淨了,現在你孤家寡人一個,還能仰仗什麼?」
祖安微微一笑,牽著旁邊秋紅淚的手:「誰說我孤家寡人?我還有她啊。」
秋紅淚一顆心怦怦直跳,阿祖真是的,當著這麼多人這檔口還不忘秀恩愛,搞得人家多不好意思的。
關鍵是他還用的師父的樣貌,怪難為情的。
此時盧散元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女人說是師徒,怎麼看這樣子更像情人呢?
難怪這麼多年秋紅淚一直對教中男弟子不假辭色,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哼,現在給諸位一個機會,願意歸順本座的,來本座這邊,想跟隨雲間月的,到她那邊。」
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場中不少人被他目光所懾,壓根不敢對視。
一時間互相打量,竊竊私語,難以下定決心。
畢竟雲間月威望素來挺高的,喊了這麼多年教主,這時候背叛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盧散元冷聲道:「最後十個呼吸的時間讓你們做決定,十……九……八……」
這倒計時仿佛催命符一般,立馬有人急忙閃到他那邊去了。
目前的形勢其實很清楚了,盧散元平日裡威望就直逼雲間月,如今又是有備而來,周圍全是他的人,聽他說,方圓百裡其他分舵似乎也已經被他搞定了,那麼勝負已定。
有了帶頭的,其他人很快就往盧散元身後而去。
原本烏泱泱一大群人,最後隻剩下很少一部分還站在原地猶豫。
盧散元這時目光落在天地尊者與逍遙尊者身上:「沈兄弟,花兄弟,你們什麼打算?」
天地尊者笑眯眯地說道:「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說話間也已經移到了他旁邊的陣營。
逍遙尊者臉色陰晴變化,沈陶公這個軟骨頭,竟然毫不猶豫就投了,本來大家一起的話,說不定還有一戰之力。
如今的情形,他清楚大勢已去,就算他站到雲間月那邊也於事無補,反而會給逍遙道帶來毀滅。
看到他們二人站在自己這邊後,盧散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四大尊者,三個已經到了他這邊——房中鶴那廢物還在日樹。
「師父!」李飛卿驚呼道,他沒想到師父竟然也投靠了盧散元。
逍遙尊者神色平靜:「飛卿,快過來。」
李飛卿呼吸急促,最終還是沉聲道:「師父,您平日裡教我出淤泥而不染,逍遙道質本高潔,徒兒這次實在不敢苟同您的選擇。」
說話間站到了另一邊。
秋紅淚神色有些複雜:「李師兄,你其實不必如此的。」
李飛卿搖了搖頭:「聖女,李某此舉並非為了你,而是為了雲教主,李某不是背主求榮之輩。」
「逆徒!」逍遙尊者尷尬地看著盧散元,「盧教主,小孩子不懂事,您看這……」
「年輕人總會有不切實際的衝動,碰碰壁就好了。」盧散元神色冷漠。
逍遙尊者歎了一口氣,原本風度翩翩的樣子仿佛陡然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詭隱宗赤伏子卻忽然走向了雲間月,神色平靜地說道:「飛卿說得好,老夫也隻知這聖教素來以雲教主為首,也做不出改換門庭之事!」
秋紅淚神色激動:「師伯!」
沒想到到了這一刻,四大尊者中居然是平日裡最與世無爭的赤伏子願意留在師父身邊。
這時胡胖子也哈哈笑了起來:「我姓胡的平日裡也沒什麼追求,如今摸金道就我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投靠了盧教主,也沒法興旺發達,還不如跟著雲教主,償還當年她老人家對我的恩情。」
他來到祖安身前拱了拱手:「雲教主,您不會嫌棄胡胖子修為地位拖了您後腿吧。」
祖安一怔,沒想到這大大咧咧的家夥竟然有如此錚錚鐵骨:「自然不會。」
胡胖子站到她身後,臉色卻是一垮,心中不停嘀咕著:「完了完了,摸金道的獨苗這次要沒了,哎,你衝動個什麼勁兒啊。」
不過有了他們幾個帶頭,原本猶豫的人群
中又有一些跟著站了過來。
魔教之中也不乏熱血男兒,明知如今這般選擇,恐怕凶多吉少,但每個人心中都有杆秤。
隻不過雙方力量對比還是懸殊,大殿之中這些教眾,大約有兩成的人來到了雲間月這邊,盧散元那邊足足占了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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