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未免太苛刻了吧,碰上比自己強的存在,能保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擊殺對方啊。”
“對普通對普通人當然苛刻,但真正的強者,是不會畏懼強弱懸殊的,他們總能找到越級擊殺的辦法,”羋驪解釋道,“比如之前你在紫山殺的那個戰爭祭司,甚至還有這個胎母魔蟲,他們的實力其實是強於你的,但因為被世界屏障限製,以至於在這個世界無法以完全體形態與你對戰,所以你這就已經成功擊殺了比你強的存在。”
說著羋驪又笑了一聲:“再說了,這些年你碰到的敵人,哪個不比你強的?”
祖安一愣,好像也是哦,這些年幾乎一直都是在對抗各種強大的存在,像前世看的那些網絡一樣,不能越級挑戰還當什麼主角啊。
不過唯一的麻煩就是現在他的實力太強了,想在這個世界找到比他強的敵人,恐怕不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將胎母蟲癭收入琉璃寶珠中,祖安忍不住感慨道:“蟲族這種繁殖分裂似乎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
正常來說,繁殖分裂是需要消耗母體能量的,所以繁殖越多,母體應該越弱才是,不過這魔蟲竟然反著來,繁殖越多,實力反而越強。
“能量守恒定律?”羋驪沉思片刻,“聽名字似乎是科技側文明的理論,不過宇宙浩瀚,有太多東西是科技側文明暫時無法解釋的。”
祖安微微點頭,來到這個修行世界碰到的很多事,確實很多是用以前的科學無法解釋的。
當然,有可能隻是科技側還沒搞懂其中原理,若是弄懂了,也能以科學的語言詮釋其原理。
這會兒天地尊者、逍遙尊者還有各個魔教長老紛紛過來拜見,羋驪打了個哈欠:“無聊,我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再無音訊。
祖安充滿遺憾,如今他和羋驪聚少離多,對方似乎在躲避某種存在探知,同時在集聚一些力量,可惜她不能告訴自己。
“師父~”秋紅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那些教眾還跪拜著。
祖安回過神來,看到眾人還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看來是以為自己要追究他們之前的背叛之責。
因為剛剛那一戰,此時“雲間月”的威望到達了頂點,場中沒一個人敢升起反抗之意。
“紅淚,這裡交給你處理吧。”祖安對魔教內部並不熟悉,很多人都不認識,處理這些人容易露出破綻。
好不容易幫雲姐姐爭取來的威望,這樣浪費了可惜,而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營救雲間月。
“是,師父!”秋紅淚也想和他一起去,不過清楚必須有人留下收拾殘局。
很快一條條獎懲的命令發了下去,剛剛終於她們師徒的肯定要大力提拔。
那些背叛的也得到了懲罰,隻不過這些懲罰都在可承受範圍內,是以大家都心服口服。
再加上剛剛一場大亂,像盧散元、赤伏子這樣的高層以及他們的心腹都死了,就連房龍這樣躲過了一開始的危機,後麵也和父親一樣,被魔蟲虐殺,大批職位空了出來,人人都有了奮鬥的乾勁。
一個個都很佩服秋紅淚處置公允,心想聖女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將來注定是下一任教主,哪裡是房龍那種癩蛤蟆能染指的。
祖安離開陰陽道過後,很快恢複了自己容貌,將胸前兩顆大梨拿出來扔掉,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
他探出神念覆蓋了整個仇池,很快發現了張梓彤的蹤跡。
想了想重新戴上了繡衣使者的麵具,身形飛掠,很快便來到了她附近,此處乃是一處偏僻的彆院,看著荒涼古老,似乎是廢棄了很久的宅子。
看到他的到來,張梓彤從一旁的樹上跳了下來,臉上儘是驚喜之色,不過看到他的裝束有些疑惑:“大人你終於來了,咦,不需要假扮成那人了麼?”
祖安嗯了一聲:“不必了。”
張梓彤欲言又止,在魔教總壇以繡衣使者的打扮公然活動,大人真是心大啊,若是被魔教發現,恐怕兩人在劫難逃。
“剛剛陰陽道那邊似乎發生了大事,各種恐怖的戰鬥餘波傳來,我擔心大人陷在裡麵,可是又不敢違背大人命令離開這裡。”
“你做得很好,”祖安點了點頭,“是藏在這裡麼?”
張梓彤嗯了一聲:“之前我按照您的命令,果然發現盧散元派親傳弟子丁夏去查證,我一路跟著他來到這裡,看到他在這麵照壁麵前徘徊檢查了很久,方才鬆了一口氣離去。”
祖安來到她說的照壁麵前,這其實是很多四合院常見的那種照壁,唯一不同的是牆壁格外光滑,仿佛某種玉石做成,甚至能在裡麵看到自己倒影,若是擦亮些,足以當做鏡子用了。
他目光掃視一圈,嘴角漸漸浮起一絲笑意:“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