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勸各位適婚女性務必擦亮眼睛,自由戀愛的土壤是自由、平等、尊敬,凡是抱著娶回家當姨太太的男人無論講的多麼好聽,事實上內心深處都視女人為玩物,不但不能給你應有的尊敬與體麵,很可能心懷叵測,將你帶進痛苦的深淵。
……
《奮進者》的主編公西淵曾經留學歐美,深感華夏許多陳腐觀念需要改變,回國之後就創辦了一份報紙,並且身邊聚集了一批有見識的留學生,時常登些歐美見聞,國內新舊更迭思想撞擊的火花等等。
《我觀自由戀愛之新風》刊登之後,他接到了不少老朋友的電話,有誇的有罵的,褒貶不一。
周思益新近回國,且還是追隨著他心目中的女神而來,受公西淵之邀在《奮進者》刊登過好幾篇留學見聞,讀到這篇檄文還特意打電話問他:“公西兄,你可認識這位作者?”
公西淵在電話裡爽朗大笑:“怎麼?你想援引為知己?”
周思益苦戀容城才女尹真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與他過從甚密的公西淵還曾在酒後打趣——愛情的路上,三個人太擠。
這位先生發誓要找一位兩情相悅的女子相伴一生,倒是對自由戀愛很是推崇。
“容城公子抨擊自由戀愛,你居然會刊登他的文章,公西兄,你是怎麼想的?”周思益調侃他:“不如把容城公子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跟他談一談?”
文章中的“周姓公子、女子學校、金陵大學”等詞彙都讓他心生不妙,莫名想起周思輝。
周思輝前幾日還向他吹噓自己在女子師範學校的豔遇,他恰巧接到尹真珠邀約的電話,計上心頭,便故意約好了讓他晚一點過去,趁機試探試探女神的心上人。
尹真珠對馮瞿念念不忘,很想嫁進督軍府做少夫人,但周思益對馮家門風早有耳聞,很怕她重蹈馮帥夫人的後塵,將來要與一大堆姨太太爭寵。
果然馮少帥對於周思輝提起的女子師範學校的小美人似乎有些意動,連態度堅決的拒絕都做不到。
周思益心塞了好幾日。
公西淵在電話裡朗聲大笑:“如果你找到容城公子的下落,也麻煩告訴我一聲。我的稿費都不知道往哪寄。”
“什麼意思?”
“容城公子隻寄了一封信過來,沒有回信地址,隻說如果我們報社不登他的文章,他就寄去《進步者》。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登了。況且他這篇文章也確實寫的很好。當前環境泥沙俱下,總要有人來做淘金者,把箴言洗撿出來,彆讓無知少女誤入歧途了。”
周思益:“……”
尹真珠看到這篇文章,如獲至寶,下午跟馮瞿約會的時候還特意帶了這份報紙給百忙之中的少帥拜讀。
馮瞿失笑:“……這個倒黴的周公子不會是周思益的弟弟吧?”
《奮進者》刊登出來的文章傳播度一向很廣,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小報記者順藤摸瓜查到這位周姓男子。
尹真珠嬌嗔:“阿瞿,你再看看,難道你沒看懂容城公子的意思?”
馮瞿懊惱:“看來這次搞不好真要輸一把手*槍了。這丫頭運氣也太好了!”
“阿瞿,你在說什麼?”尹真珠臉色大變:“這丫頭是誰?”
馮瞿:“報紙上被周公子逼迫的女子啊,上次好像恍惚聽周思輝提過。”他想起顧茗乖順膽小的模樣,下意識竟然撒了謊,不想讓尹真珠知道他對顧茗起了憐惜之意。
尹真珠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最近喜歡上了彆的女人。”
“誰能比得上你呢?”馮瞿攬了她在懷裡,親了下她的額頭。
“哼!你就會哄著我開心。容城公子可是說了,我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掉進痛苦的深淵。”
馮瞿拿新起的胡茬去蹭她的額頭:“我像痛苦的深淵?像嗎?”
尹真珠在他懷裡快扭成了一條蛇,咯咯笑個不住,豐滿的胸不小心蹭到馮瞿的胳膊,男人忙扶正了她,神色間也正經不少:“真珠坐好,咱們好好說話。”
“人家都笑軟了,哪裡坐得起來?”
她攬著馮瞿的脖子,低低在他耳邊說,全然是戀愛中女子的嬌羞模樣。
“那你靠著我吧。”
馮瞿攬著她,溫柔低語,目光卻落在了報紙上的那行字上麵:“……奉勸各位適婚女性務必擦亮眼睛,自由戀愛的土壤是自由、平等、尊敬,凡是抱著娶回家當姨太太的男人無論講的多麼好聽,事實上內心深處都視女人為玩物,不但不能給你應有的尊敬與體麵,很可能心懷叵測,將你帶進痛苦的深淵。”
他腦子裡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顧茗看到這段話,不知道有何表情?
“這份報紙我帶回去好好研讀啊。”
尹真珠大喜。
作者有話要說: 容城公子:哥不在江湖,但江湖總有哥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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