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搶礦的激烈程度讓人難以想象, 聽說隔壁村的礦主被人堵在家門口,那些人掐了他家電,不許礦車和礦工進礦工作, 不許家人出門買菜,就連上廁所都要阻攔,動不動喊打喊殺, 還揚言綁架礦主的小孩, 礦主被嚇得沒多久就交出了開采權。

在煤礦村, 這樣瘋狂的情況不少見。

簡大力這個廢柴老大雖然也混,卻最多打打架,從沒做過搶礦這麼缺德的事,平日裡誰家礦上被外人欺負, 他都會去幫忙,所以簡大力在村裡的名聲還算不錯, 跟不少礦主都認識。

他猶豫片刻,“來搶礦的這一幫是什麼人?”

“聽說是縣裡的,來了上百人, 我這朋友也是走投無路,偏偏不甘心把開采權交出去, 我想著你要是你能幫他解決這件事, 以後礦是你的,你每年給他分紅, 這樣一來,你們都落得好處。”

上百人簡大力倒不放在眼裡, 這些搶礦的多是做做樣子, 真要乾架他也不怕誰。

就是他已經答應聞春嬌要金盆洗手了。

這事要是被聞春嬌知道,少不得一個月不讓他近身, 他本就貪欲重,滿腦子黃色廢料,天天想搞黃色,一個月不碰自己老婆,這等於要了他的老命哎!

他也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這種好事葉崇俊會找他,無非是看在綏綏的份上,如今倆家關係非同一般,葉崇俊也想拉他一把。

他混了這麼多年,也想包個礦自己搞,他自認有點小聰明,又是道上混的,門路多,有礦以後不愁銷量,但他賺的錢都用來給簡默寧治眼睛了。

簡默寧這雙眼是聞春嬌的心病,但凡聽說哪裡有醫院的眼科醫生好,她就帶孩子去看眼,家裡存不下來錢。

對於一個沒錢的人,這倒是很好的機會。

這礦不算小,真要搞下來以後兒子有錢治眼睛,老婆能買名牌衣服,閨女也不用受委屈了。

簡大力笑著吸了口煙:“行,我去!這事彆在嫂子麵前提哈,我怕我家阿嬌會著急。”

葉崇俊不無揶揄地笑,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也怕老婆啊!

簡綏綏聽完牆角,默默推開,麵上平靜,心裡卻激動地不要不要的。

不容易啊,老爹終於要走劇情了!就這樣才對啊,要乾就乾一票大的。

天天打打殺殺能賺錢嗎?趕緊把礦弄下來,朝你的百億之路進軍呀!

按照書裡的時間線,簡大力短短12、3年就能混得百億身家,資本原始積累的速度特彆快。

不出意外,這次包礦如果順利的話,簡大力的財富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馬上就要變身白富美了,簡綏綏彆提多激動了,說到底還要感謝這三個哥哥力挺她。

不然大家都被莊文雅忽悠走了,她也等不到今天了。

見葉笑宇滿頭大汗,她拿出粉色的小手絹,踮起腳尖給葉笑宇擦了擦。

平常柯靜都是拿毛巾幫他擦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手絹呢,綏綏妹妹就是跟彆人不一樣,粉粉的,繡著小兔子的手絹跟她本人一樣可愛,這手絹還帶著好聞的奶香味,葉笑宇看著簡綏綏撲棱撲棱的長睫毛,莫名紅了臉。

葉雲哲不樂意了,“他的汗臭死了,妹妹幫二哥哥擦!”

葉笑宇嘟著嘴滿眼哀怨,“我汗怎麼臭了?雖然不像綏綏這麼香,但我也沒臭味啊!”

“就是臭!還有,擦汗就擦汗,你臉紅什麼?你彆是對綏綏有什麼不正經想法!”

簡綏綏目瞪口呆,葉笑宇才8歲吧?能怎麼不正經?

葉笑宇卻像是被人戳破心思一樣,惱羞成怒:“我怎麼就不正經了?我喜歡綏綏妹妹怎麼了?小南村還有比我長得帥的男孩子嘛?等以後長大了,綏綏一定會被帥氣迷人的我迷倒,對吧,綏綏?”

簡綏綏:“……”

請問你哪來的自信?還最帥氣的男孩子呢,這句話裡除了男孩子是對的,其他都是臆想。

葉雲哲嗤笑:“就你還帥?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鄙視刺激到了葉笑宇,葉笑宇氣鼓鼓地拉著簡綏綏,撒潑:“綏綏你說!你見過比我帥的男孩子嗎?”

簡綏綏也不想撒謊啊,大眼睛眨了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葉笑宇給氣的呀!!“你說,你說!有誰比我帥?”

簡綏綏咬著唇,悶悶開口:“裴寒!”

葉笑宇深吸一口氣,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不屑道:“裴寒就是個小白臉,他哪帥了?你看哥哥,哥哥身上有肌肉的!!”

說完還擼起袖子給簡綏綏看自己的肱二頭肌。

簡綏綏心不在焉地戳了戳,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但是騷年,你這肌肉是離家出走了嗎?

為什麼她根本看不出來?

辛苦打球練成的肌肉沒得到妹妹的誇讚,葉笑宇十分失落。

之後幾天簡綏綏打聽了那陳三的消息,聽說陳三那天被鞭炮傷了下麵,被炸的血肉模糊,去醫院做了手術,因為傷勢過於嚴重,下麵那玩意能不能再用,得看以後的恢複情況。

陳三因此十分暴躁,好幾次想從醫院跑回來都被醫生製止了。

簡綏綏尋思著,這事不算完,陳三一定不會饒了大蘑菇的。

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她,與其等彆人主動搞自己,不如提早反殺,把這人徹底搞廢!

簡綏綏想了幾個主意,準備一一試驗,這幾天她收集了聞春嬌不用的化妝品攢起來,又找了幾塊白布,還偷偷跟村上八/九十歲的老人學了幾首調子奇怪的民謠,哼起來咿咿呀呀。

這天陳三住院回來時她就注意到了。

這人麵色陰沉,眼神發狠,路過簡家時,見簡綏綏蹲在大門口,還朝簡綏綏陰惻惻地笑。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遠遠盯著坐在樹下的大蘑菇,嘴角溢出冷笑,過了會,他拎著一瓶燒酒回去了。

陳三陰沉著臉坐在家裡喝酒,他那麵是徹底被炸廢了,能正常解決生理需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那死娘們竟然敢這樣對他,害他變成了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他一定要讓那娘們好看!

以為這玩意不能用了,他就不能怎麼她?他多的是辦法折磨她,一個精神病而已,玩死了也不會怎麼樣!

陳三冷笑一聲,忽而門口傳來奇怪的聲響。

OO@@,像是有人在走路,那聲響越靠越近,一首奇怪的民謠小調飄來,咿咿呀呀。

“誰?”陳三背後一涼。

屋裡沒開燈,黑夜如幕,陳三猛地拉開門,就著月光,他遠遠看到對麵站著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頭發披散,手裡抱著一個詭異的洋娃娃,臉色慘白,眼睛四周發黑,嘴唇慘白,唇角還不停滴血。

陳三頭皮發麻,不停後退:“你是誰?”

小女孩歪著頭,忽而詭異一笑,咿咿呀呀的小調聲停止,她用陰涼的聲音幽幽道:“我來接你了……”

陳三下麵剛做完手術,本就不如以前好用,一聽這話,當即嚇尿了。

“接我?我活得好好的,我是人,跟你不是一路的!”

小女孩卻隻是歪著頭笑,那頭扭曲成奇怪的姿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

陳三嚇得大叫一聲,猛地關上門。

陳三是個老光棍,沒錢蓋房子,住的就是個破漏的瓦屋,離村上其他人家遠,周圍荒涼,連個莊稼地都沒有,冬天冷風颼颼,總會發出奇怪的嗚咽聲,像有人在哭,從前他不怕的,被這小女孩一嚇,卻開始多想,一整晚都不敢睡,好不容易天亮了,他才跑去礦上找人聊天。

陳三家鬨鬼的事傳開了,大部分小南村村民都說他是做賊心虛,惡有惡報。

大部分人不當回事,反正鬼就算要來抓人,也是抓做壞事的,沒做壞事的人怕什麼?

下麵兩天陳三家還算平靜,他原以為那晚就是自己喝醉後的錯覺,便也沒當回事。

這天他坐在餐桌前喝酒,忽然覺得鞋上酥酥麻麻,像是有人用手指摳自己的鞋。

他滿眼驚恐,瞪大眼睛慢慢低頭,這一看頓時嚇抽了。

桌子底下有個臉色慘白,穿白裙子的小孩,雙臂環腿,陰沉沉地坐在那。

這次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小男孩,頭發短短的,麵色烏青,眼眶四周發黑,嘴唇毫無血色,黑漆漆的眼珠空洞地看他,陳三無法形容小孩的眼神,如果硬要形容的話,這小孩一定是來自地獄的惡靈,他是來討債的!

陳三尖叫著跑了。

簡綏綏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忍不住籲了口氣,陳三家也太臟了,桌子底下亂糟糟的,她在裡麵憋了這麼久,差點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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