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先是浮現出了一行“積分不足解鎖”的小字。它前麵沒有跟著那句雲飛鏡已經看膩的“權限未解鎖”,不由得讓雲飛鏡眼前一亮。
然後,在雲飛鏡密切的注視下,第二行字緩緩地出現在這扇門上。
它隻有四個字,代表的含義卻讓雲飛鏡激動不已。
這四個字是“係統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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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鏡腳步輕快地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從她進到校園裡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對她側目:現在的她,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從全校第一變成得罪了小公主的小可憐,再變成有陸縱幫她出頭撐腰的大佬,身份簡直轉進如風,讓人猝不及防。
雲飛鏡今天心情好。這些人或是好奇或是審視的打量,也沒能破壞她的好心情。
她現在有了一個具有無限可能的大秘密。
儘管應該已經沒人會再捉弄她,雲飛鏡還是習慣性地小心在書桌裡摸索了一遍。
這一找居然真的找出了東西。
昨天她離開的時候,桌肚被她收拾得空空如也,然而現在裡麵竟然放著一個觸感溫熱的長方形盒子?
雲飛鏡小心地碰了兩下,再把盒子拿到桌麵上,才發現原來是個超大的飯盒。
飯盒裡配了一屜八餡小籠包,豆漿一碗、海鮮粥一碗、清粥一碗、八寶粥一碗,而且還自帶餐碟碗筷。碟子邊緣印著本市最出名的一家早茶店的logo。
餐盒的空餘部分點綴著新鮮的白色鬱金香,雲飛鏡剛剛打開,花香和食物的香氣就在教室中散開,混合起來也不難聞。
雲飛鏡的同桌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給她解釋:“是舒哲給你送過來的。”
他之前一個月安靜得像沒有嗓子,不但一個音節都不對著雲飛鏡發,甚至把她當成透明人,一舉一動都完全看不見她。
有一次雲飛鏡手臂被劃破,帶著淋漓的血回了座位。同桌也隻是目不斜視地把雲飛鏡滴過桌線的,落在自己書桌邊緣的半滴血擦掉。
他擦血的動作非常小心,甚至沒碰到雲飛鏡桌子上的血滴一絲一毫。
然而昨天陸縱一出手,他就能繼續若無其事地給雲飛鏡遞紙條。
現在舒哲過來送了份早飯,他連話都會說了。
雲飛鏡知道,自己的同桌家境在普通人裡也不算好,更不要說在盛華了。他不跟自己說話,可能是怕受牽連,大概也是覺得自己擔不起。
但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借過雲飛鏡的筆記,下課時問過雲飛鏡幾百道題。他把雲飛鏡的錯題本背回家裡整整一周,再還回來時好心附上了自己的一點心得,也把零食分給雲飛鏡吃……
雲飛鏡原本以為,他們應該是朋友。
如果沒有宋嬌嬌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他們本該是朋友的。
至於現在……
雲飛鏡轉頭打量了自己的同桌兩眼,確認自己沒錯過他眼中的羨慕和渴望。
五味樓的早茶,他可能甚至都沒有從門口路過的勇氣吧,就更不要說吃一口了。
雲飛鏡突然笑了一下,她把那個飯盒啪地合上,然後整個地推給了自己的同桌。
同桌臉上浮現出了鮮明的受寵若驚之意:“送、送我?”
“嗯,給你裡。”雲飛鏡慢條斯理地說,“不過舒哲恨我恨得要命,他有沒有在飯裡下毒,這我可不知道。”
“……”同桌的手才碰到那個飯盒,聽了雲飛鏡的話,就燙手一樣地想重新推給雲飛鏡,卻被雲飛鏡拿手指按住。
“送你就是送你。”
這一次,男生的眼神裡就隻有接過燙手山芋的驚恐了。
“可是,舒哲要是知道你把他帶給你的早飯送我,難道不會不高興……”
“嗯,沒準兒。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沒那個膽子對我發脾氣,找誰發脾氣就不知道了。”
雲飛鏡笑了笑,毋容置疑地把那個餐盒穩穩地按在了同桌的桌子上:“我給你的,你最好不要推……如果擔心下毒,倒是可以扔了。”
“不過他要是知道飯被你扔了,絕對會不高興吧。”
同桌看向雲飛鏡的眼神已經幾乎是哀求的了:“彆這樣,你根本就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是的。”雲飛鏡緩緩點頭。
就像當初陸縱行凶以後揚長而去,她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在天旋地轉的視線裡,是同桌匆匆地,仿佛躲避病毒一樣閃開了她求助的手。
最後,雲飛鏡捂著流血的腦袋,獨自一人搖搖晃晃、磕磕絆絆地去了校醫院,自己掛了號,自己看了校醫,再自己拍片子取了藥。
那個熱心的女醫生問她:“為什麼不讓人陪著來呢,一路上也沒人扶著點你?”
雲飛鏡說:“不需要了,我自己一樣可以辦到。”
同桌當年說變臉就變臉,也從沒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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