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疑惑:“為什麼要到青州去?”
李餘繼續胡扯:“青州有神醫,我去療傷。”
說完伸出手,一旁的聞神醫稍一用力,就扶她上了馬背。
隨後聞鷲也上了馬,對李雲岑道:“安大人那邊你去替我打聲招呼,就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雲岑的視線在聞鷲和李餘之間來回轉了個圈,了悟地領了命:“是。”
青州離避風城也不算遠,不坐馬車的話,快馬幾天就能到。
李餘如今也是被鍛煉出來了,一路顛簸都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到了青州聞府之後,聞鷲二次利用李餘的借口,說李餘身體不適,免得青州官員動不動就過來煩李餘。
青州聞府內的仆從都是聞家老人,因李餘帶了侍女過來,也不用額外再添人手。
府中老人本來還擔心公主金貴,吃不慣北地的苦,把氣都撒到他們元帥頭上,後來看元帥把主院騰給公主殿下,每次得空回府都會先去主院,還時常同公主兩人單獨在屋子裡待著,便也就明白了兩人的關係,放下心來。
北邊的冬天可比京城要冷多了。
李餘怕生病,出門都會穿上從京城帶來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聞鷲怕她無聊,偏偏北地不像京城,買不到漂亮又有趣的消遣玩意兒,聞鷲索性拿了一支望遠鏡給她,後來又陸陸續續拿了不少軍中的物件來,最近拿的是一把弓,沒事就教她射箭,讓她一個人在家也能自己練著玩。
李餘無聊起來一天能射幾百箭,硬是從最初的箭箭脫靶,練到如今百發百中,唯一的不足就是李餘力氣不夠,拉不開太重的弓,射程也沒法拉很遠。
“這是鳴鏑,”聞鷲拿起一支箭簇格外不同的箭,“箭簇上有孔,射出後會有聲音,可指揮方向,亦可根據不同鳴鏑的音色不同,傳遞消息,或者判定射箭人的身份。”
說著,聞鷲射了幾箭,教李餘如何分辨音色。
李餘聽著有意思,想要自己射一箭試試,被聞鷲刺了句:“手不疼了?”
李餘頓時心虛。
她前陣子心血來潮想要挑戰極限,在一天□□了一千多支箭,結果傷了手臂,好幾天沒法用力,被聞鷲狠訓了一通。
李餘雖然心虛,卻沒把手縮回來,她握著弓道:“已經好了,我就試一箭,一箭還不行嗎。”
聞鷲對李餘的撒嬌向來沒什麼抵抗力,最終還是鬆口道:“就一箭。”
李餘踮起腳在聞鷲臉上親了一口,跑去射鳴鏑玩。
說是隻射一箭,結果李餘硬是耍賴射了七箭,用音色不同的鳴鏑湊了句“一閃一閃亮晶晶”。
晚上他們一塊喝了熱騰騰的羊肉湯,飯後聞鷲在矮桌前看剛送來的軍報,李餘就窩在他懷裡看書。
因屋裡用了炭盆,窗戶稍微打開些,燭火被風吹得左右晃動。
不知何時,聞鷲把手探進了李餘的衣服裡。
得益於上輩子喜歡看這一愛好,李餘閱覽文字的速度很快,但這會兒卻半天都沒翻動一頁,握著書本的雙手輕輕顫著,像是要拿不穩一般,桌下沒穿鞋的白嫩小腳無意識地繃緊了腳背,用力抵在那柔軟的獸皮上。
屋外下起了小雪,從窗戶吹進來的風也越來越大,吹得燭火胡亂抖動,最後終於撐不住,嗤地一下就滅了好幾盞。
李餘怕光線不好看書會近視,所以叫人在屋裡點了不少的燈,此刻滅了其中幾盞,屋內依舊是亮的。
李餘放鬆下來,軟軟地靠進聞鷲懷裡,順帶把書擋在了嘴上,微微濕潤的眼睛看著前方虛空的一點,像是在出神。
聞鷲低頭,在她額角落下一吻,像是在鼓勵她的進步。
天高皇帝遠,這些時日說兩人什麼都沒做那是假的,但因李餘膽小,聞鷲總是循序漸進,所以兩人還沒到最後一步。
李餘還在賢者時間,聞鷲也不打擾她,熟門熟路地從她袖中抽了條帕子出來擦手,然後繼續看軍報。
待看完軍報,聞鷲朝李餘輕聲喚道:“夜深了,該歇息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李餘的皮已經長厚了,不會動不動就臉紅。
但她還是不太滿意如今的情況,不想被聞鷲主導。
她可是現代人,就算沒有實戰經驗,她看過的文和片難道都是假的嗎,怎麼能這麼丟臉。
李餘怒向膽邊生,仰頭看著聞鷲,說:“我之前就有個問題。”
聞鷲:“你問。”
李餘坐起身,環著聞鷲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挑釁:“你不會是不行吧?”
聞鷲當即沉下臉:“試試?”
李餘紅著耳朵往死裡撩:“是得試試,怎麼也該在婚前先驗驗貨,不然退不了怎麼、臥槽!”
李餘的話沒說完,被聞鷲抱她起來的舉動給打斷了。
聞鷲將李餘抱到床上,堪稱粗暴地扯下了厚重的床帳。
然而他們還是沒能得償所願,因為李餘的衣服都沒被扒乾淨,外頭就來了急報。
第二天早上想起這事兒,李餘都有點心疼連夜離開的聞鷲——
這車刹得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