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麵無表情:“要麼你自己下車,要麼我叫聞鷲把你扔下車。”
李矜想也不想,趕緊叫停馬車,自覺下車騎馬去了。
當天晚上,他們一行人因為著急趕路錯過了最近的城鎮,折回去又太過費事,索性在野外找了間破廟燃起篝火,準備就這麼應付一宿。
半夜李餘要去方便,找了侍女陪同,回來碰巧撞見被關在囚車裡的假貨掀起圍在囚車外的布,朝聞鷲哀求。
哀求的話語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李餘猜聞鷲根本沒在聽,但是聞鷲卻沒有走開,並一直盯著假貨的臉。
李餘感興趣地停下了腳步,好奇之後會怎麼發展。
假貨見聞鷲不曾走開,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臉,心底升起希望,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越發惹人憐愛起來。
就這麼過了一小會兒,聞鷲突然開口,問道:“你對你的容貌很有自信?”
出現了,聞鷲的嘲諷。
不過因為那假貨長得和李餘一樣,所以聽到聞鷲這句話,李餘有種自己也遭受到攻擊的錯覺,並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穿越前穿越後李餘都是同一張臉,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長得還可以,沒早戀都是肥胖和宅的鍋。
假貨因為聞鷲的話陷入呆滯,隨即又聽到聞鷲問她:“就因為你和她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不然呢,李餘這張臉雖然好看,但也不是林之宴那樣的絕色,若非知道聞帥心悅安慶公主,假貨也不會想著利用自己的臉拚一把。
結果聞鷲親手敲碎了她的希望:“那你可知,光憑這一張臉,你就該死。”
聞鷲並非危言聳聽,若那假貨長得和皇帝一樣,根本就活不到回京,更彆說她已經冒充過皇室,論罪,已無活路可言。
沒再理會萬念俱灰的假貨,聞鷲轉身走向李餘所在的位置——憑他的本事,自然能察覺到李餘的存在。
李餘把拐杖交給侍女,自己扶著聞鷲,走到馬車邊時,忍不住問:“我長得……很該死嗎?”
聞鷲:“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餘搖頭:“不不不,我不知道,你仔細和我說說?”
聞鷲看了眼侍女,等侍女識相退開,他才借著馬車車廂的遮擋,捧著李餘的臉,往李餘額上落了一吻:“殿下花容月貌,是下官心中最最漂亮的女子。”
李餘十分受用,還要求道:“叫我阿餘。”
倒也不是覺得“殿下”這個稱呼不親近,主要是聞鷲曾在一些特殊情況下,抱著不懷好意的念頭這麼喚過她,讓她每次聽到聞鷲這麼稱呼自己,都會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聞鷲又在李餘耳朵上親了一下:“阿餘。”
李餘抓住聞鷲的手臂,偏過頭要去親聞鷲的唇,結果被聞鷲給躲開了。
李餘沒想到聞鷲會躲,懵道:“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聞鷲也愣:“我沒退。”
李餘:“你躲了!”
聞鷲很是心虛地“嗯……”了一聲。
李餘十分介意地質問他:“為什麼??”
聞鷲湊到李餘耳邊解釋:“怕忍不住。”
荒郊野外的,連個熱水都不好弄,要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了,他是沒什麼,就怕太委屈李餘。
李餘忘了每次回想自己在床上的表現都會感到無比羞恥,隻覺得太久沒做,自己也是想的,便紅著耳朵表示自己也沒這麼嬌氣。
結果聞鷲還是不肯。
李餘撇了撇嘴,嘟囔:“真沒用。”
李餘說這話的時候,馬車上睡覺的李矜剛好醒了一下,又趕緊閉眼睡死過去。
第二天李矜回想昨夜聽到的話,忍不住腦補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比如聞帥外強中乾,又比如李餘欲求不滿,遂一時腦抽,感歎了一句:“先前那幾個侍衛,沒收可惜了。”
李餘:“啥?”
李矜自顧自安慰李餘:“不過沒關係,京城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等聞帥回北境,你要再收幾個也來得及。”
李餘一臉懵逼:“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有聞鷲一個還不夠,還要再找幾個的?”
話落,馬車車壁被人從外麵敲了幾下。
李矜掀起馬車簾子,正對上聞鷲冷漠的雙眼,嚇得打了個冷顫,趕緊叫停馬車,自動自覺地下車騎馬,免得被聞鷲扔下馬車。
李矜下車後,聞鷲又看向李餘,李餘趕忙保證:“我有你就夠了,要彆人乾嘛。”
聞鷲也沒說他信不信,弄得李餘有些忐忑,後來聞鷲再沒提起此事,李餘便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
他們一行不僅比原定多了不少人,還多了兩輛囚車,可速度卻比預計的要快許多。
在他們回到京城的前一天,周覓將燕州確實藏有火.藥的消息送至京城,李餘入城後就和聞鷲一塊進了宮,很快皇帝又召來軒王與李文謙,一夥人在紫宸殿,一待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