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被罵反而讓風流修士有些慚愧。
倒了一杯靈酒,到了魏紫麵前:“剛剛口無遮攔,一時玩笑調侃,道友原諒則個。”
魏紫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搖搖一碰,滿不在乎的喝下。
那風流修士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順勢坐了下來。
口中還道:“我觀道友好似對這爭芳會很感興趣,是特異過來參加的嗎?我和好友也來了嵐惜城幾天,需不需要我給道友介紹介紹?”
那人見魏紫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孤僻不好說話,還頗為大氣,也就來了攀談的興致,他是自來熟的性子,走到哪裡朋友交到那。
他朋友早就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看見他去道個歉,就和人攀談起來,知道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果斷的叫了跑堂過來,將他們這一桌靈食撤下。
果不其然,他這邊剛收拾好,風流修士就喊他過去,要和魏紫一起拚桌。
這麼自來熟的性子,魏紫也是第一次見,再加上這人風趣幽默,又有分寸,魏紫也就和他聊了起來。
沉穩修士又叫了一些茶點讓跑堂送到魏紫桌上,交代好後,才坐了過去。
他剛過去,就聽到風流修士道:“原來道友也是過來玩的,我看道友看的這樣仔細,還以為道友也有興致參加呢。畢竟女修的話,很少有過來看鈴蘭花台的,他們都去文竹花台看那些小白臉的表演了。”
“我剛到嵐惜城,就隨便逛逛,看到這邊有花台表演,蠻有趣的,就停下來看看,這椒蘭殿的爭芳會彆具一格,女修的花台,也一樣精彩好看。”魏紫頓了頓,說道,“我看道友也不用惱,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們男修喜歡看女修,自然也不能攔著女修們去看風姿綽約的公子們。”
這風流修士說話直來直往,有些隨性,魏紫也就暢所欲言。
那風流修士無話可說,正巧,穩重修士走了過來,熱情的介紹道:“魏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太素宗真傳弟子鄭傳章。是我結識了多年的好友,他是從西銘界來的天才,我看魏道友年紀輕輕,修為高深,想必也是天才之流,你們一定有話說。”
“鄭師兄天縱之姿,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確實很值得我學習。”
“就是我算儘機杼,不一樣沒得了好處,敗在魏師妹手裡了嗎,或許現在叫魏師姐更妥當些。”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被鄭師弟這樣的聰明人喚聲師姐,此生無憾了。”
魏紫可從不知道客氣是什麼,要是本來是好友的話,她從不會在稱呼上斤斤計較,但是本來雙方就有齟齬,看著這位鄭師兄吃癟,魏紫高興地又飲了一杯。
鄭師兄似乎有些無奈,拱了拱手,“當日也是形勢所致,魏師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的相當客氣,還有些示弱。
當時如意館的拜師之爭,幾乎是每一界新入門的下宗弟子弟子都要經曆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是,拜師之後,就已經是同門了,想起當初,最多也隻能說一句年少意氣,不能真的因為自己輸了就記恨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