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身份確實無懈可擊。
無父無母,連親戚都隻有王阿婆一個,王阿婆又壽元無多,待她過世之後,就再也沒辦法滴血認親,從根上就斷了魏紫被拆穿的可能。
要是王阿婆在這裡直接來個認親,認下她,那就相當於有了實證。
她的身份,就變得無懈可擊了。
“婆婆想的甚是周到,若是婆婆當著他人的麵,再和我來個滴血認親,那就更是毫無破綻了。”
“滴血認親?”
王阿婆這回迷糊了,他們兩個非親非故,怎麼認親?
“不是讓婆婆真的用滴血認親之法,這裡又沒有修士,隻要做的像,將精血打在我眉心之後,用清潔術清理掉血跡,再在眉心處,弄點紅光,這凡人能看出什麼,隻要婆婆銜接的迅速,效果絕對和滴血認親一樣。有人問起,隻要聽了形容,就一定會以為這是滴血認親,不做他想。”
王阿婆明白了魏紫的意思,這姑娘就是欺負秀山島沒有修士,看不出來,所以想要以次充好,把她的身份坐實了。
這對王阿婆現在這種修為來說並不難,隻是這樣一來,就要暴露了她自己修士的身份,王阿婆本來是想利用最後這段時間,平平靜靜的教導英子的,不過,有了魏紫在,她倒也不再乎這些了。
為了英子,暴露就暴露吧。
所以,錢大嫂終於做好了飯,過來叫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英子冷漠的站在一旁,王阿婆雙手緊握魏紫的,老淚縱橫,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
而那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魏姑娘,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聽王阿婆道,“你可不叫什麼魏紫,這麼多年,我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肯定是我的侄孫女玉栗,不會有錯的,你若還是不信,我就隻能滴血認親了。”
錢大嫂一臉的不可置信,世間還有這麼巧的事?
然而,還沒等她吃驚完,王阿婆已經割破了手指,擠出一滴鮮血。
錢大嫂看著事情完全脫離了她的想象,王阿婆的手怎麼指尖輕輕劃過就破了呢,鮮血出來怎麼會不落到地上,反而衝著魏姑娘的腦門去了,怎麼鮮血一碰上魏姑娘的眉心就化作了紅光消失不見了。
一個答案,已經躍然紙上,可是錢大嫂卻不願意相信。
以往她熟悉的看不起的普通人,突然一下子成為了她心中仰望的存在,她實在有些不願意相信。
甚至還有些惶恐,仔細思考,從前是不是有得罪過王阿婆。
隻見紅光沒過之後,魏紫也終於平靜下來。
“姑祖母,是我不好,竟然認不出你,實在是,實在是”
王阿婆上前抱住魏紫,拍拍她的後背:“好孩子,姑祖母知道你在風暴中逝去記憶,記不得姑祖母也是正常,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以後你就跟著姑祖母過活吧,咱們秀山島雖然生活清苦了點,但是卻也安逸,總比你在外漂泊無依的強。”
“我都聽您的,我一醒來,什麼都記不清,惶恐無依,能遇到您,是我的福氣,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