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獄那地方對普通修士來說或許是有去無回,但是他想著如果對方不死揪著,對方又並沒有什麼大事,師門再運作一番,早晚他都能出來。
所以,雖然害怕,但是,他並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嚴重性。
可是,當魏紫一句句說出整件事情經過,一件件的異寶被說出,賀無極就知道,自己完了。
三十二枚命靈,還有一枚元嬰期的,一枚傳送符,一隻替身木偶,一枚抵禦元嬰攻擊的符寶,一道元嬰劍氣,三道厚土之息。
還不包括損毀的羽衣以及素紗單衣。
賀無極聽的眼花繚亂的同時,心中更是嫉恨不已,這些要是都是自己的,自己也能一夜之間進入屠冥榜前百,就是前十,也不是沒有希望。
納言真君聽著魏紫一樣樣的說著這些東西的出處,來曆,又是怎麼用出去得。
就是他身為元嬰修士,都為這身價,這大手筆感到眼暈。
“所有經過我都已經說完,但憑諸位前輩處置。”
納言真君氣的發瘋,真想說一句,老子不管了,你們直接弄死他得了,老子賠不起。
可是,無極劍宗的麵子,還是要的,真是個無奈的事實。
在場之人久久不言,賀無極大吼,“不可能,你不過剛剛結丹不到二十年,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寶物,你坑我!”
魏紫聽他所言,極為平靜,道,“當日戰鬥結束,慕然真君,由丹真君,還有帝江一族的帝昶妖君,全都有前往,當時戰鬥痕跡並沒有被清理,靈氣波動尚在,幾位前輩都能證明我所言非虛。”
賀無極卡殼,納言真君恨聲道,“閉嘴,蠢貨。”
隨後對魏紫勉強拉出個笑臉,“師侄這次受了大委屈,這我們都知道關於師侄的損失,天劍門也會儘力賠償,隻是,他們畢竟實力有限……”
“納言師兄是什麼意思?我這當師父的還在這裡坐著呢,納言師兄便打起了苦情牌,我要是不在,是不是直接一句對不起就揭過去了?”
納言真君如今已經三百多歲,他結嬰的時候,廣翎真君還是個小屁孩被希夷真君帶著到處招貓逗狗。
廣翎真君那是妥妥的後輩。
可是,現如今廣翎真君已經元嬰中期,修為與納言相當,自然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
這要是平時,尊他年長也會客氣些,但是,關自己徒兒,自然寸步不讓。
“怎麼會,我絕無此意,隻是天劍門……”
“納言師兄何必操心他們還不還得起,拿不出東西,便直接把命抵在這裡,也就罷了,反正就是東西都補上了,我徒兒受過的罪過也是不能白受的,要我說,還不如讓他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免得雞飛蛋打,到頭來怪我們不厚道。”
納言真君被廣翎擠兌的臉青一道,白一道的,卻無話可說。
按照規矩,本來就該如此,魏紫作為被害人,一切損失都要由對方賠償,自己還不上,那就有師門的師門還,有家族的家族還。
若是散修,無家無業的,你便賺到了。
除此之外,該受的懲罰,也並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