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說出了和李夫人一模一樣的話。
“關鍵是對方似乎並不是把咱們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對他而言,咱們這些人的存在,隻是他用了一點點手段,製造出來煉製邪器的材料罷了,你要是把他真的放在父親的位置上,早晚你會成為那邪器的重要一部分。
我早早的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要你有個心理準備,將來就算真的落到了最差的那種地步,也不要如他所願。”
“你的意思,是讓我即使真的被親生父親,練成了邪器,甚至在他眼裡,連人都不是,卻連恨都不能有嘛?”
魏紫笑了:“不錯,就是不能恨,因為不恨,就是咱們最大的武器。
你現在這樣怨天尤人,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傅斂臉色猙獰,魏紫卻沒有再安慰,真要是自己遇到了這種事,正常人誰都會恨。
也就是魏紫,隻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裡,想的是怎麼擺脫現狀,怎麼解決那個邪修。
過了許久,傅斂才從壓抑的恨意中驚醒過來。
“他還有一個月就會出現了,對嗎?”
“不錯,其實,我也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事情也許沒有我猜的那麼糟呢。
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夠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將來就是真的麵對這種最差的遭遇,心態也能平和一點。
當然,為了防止對方起疑,其實你是可以裝作憤恨的樣子的。
到時候,等邪器練成,他就會發現自己的邪器是有瑕疵的,他這十幾年的籌謀,都白費了,這樣一想你是不是會很高興。”
傅斂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根本就不恨的?”
“因為,我從不曾將他當作父親啊。
當他隻是想要害你性命的人,從頭到尾利用你,傷害你的人,你想一想,這種人,你是不是更應該考慮怎麼弄死他。”
“你能打過他嗎?”
傅斂問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恐怕不能,我才修煉幾天,他可是修煉了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修為肯定遠高與我的,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毆,咱們都打不過他的。”
“那咱們就隻能無怨無悔的去死這一條路嗎?”
“不是咱們,是你們,我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卻不是沒有逃生的可能,尤其我已經成為了修士,對方要是知道,肯定會另做安排,說不定什麼都不做,就能多活幾年。”
傅斂被噎住,最後,卻隻說道,“這樣也好。”
“你也不要太悲觀了,若是有可能,我會儘力的救你的。”
不是魏紫不想大包大攬,隻是她現在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實力在那裡擺著,她想逞英雄也做不到啊。
與其給了對方希望,到最後隻剩下絕望,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承諾。
“不管怎麼說,我自己也會儘力搏一搏的。”
傅斂離開之後,魏紫第一件事,就是把雷暴珠拿了出來。
既然已經幾乎確定了對方是修士,還是邪修,魏紫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將雷暴珠隱藏起來。
不是說把雷暴珠藏在什麼地方,那樣的話,得到這雷暴珠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而是要把雷暴珠的靈氣隱藏起來,將雷暴珠散發的靈氣,全都束縛住,就是把它帶在身上,讓對方看到了,也隻會以為它是個普通的珠子,而不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