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酒樓的人對他都不算熟悉,倒沒人發現異常。
“那你起得來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孫能還以為白子嶽隻是想要看看屠宰場是什麼樣,也就沒有拒絕。
第二天寅時不到,白子嶽就已經起身了,穿好衣服,他乾脆的走出了房門。
秋天太陽出的晚,加上此時確實還太早了,按前世時間算才三點半,外麵自然一片漆黑。
好在月色還算明亮,白子嶽借著月光走出了後院。
這個時候,孫叔也已經起身了,正從後廚中拿出一個板車,提著兩個籮筐放了上去。
“小嶽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昨天隻是說笑呢。”
孫能大笑一聲,說道。
“我說了起得來就肯定起得來來。”
白子嶽說著,幫孫叔一起推著車,從後門走出了明珠酒樓。
天黑靜謐,就連月亮在這個時候都好像躲了起來,整個大街漆黑一片,更沒有一個人影,隻有白子嶽和孫叔拖著板車的聲音輥輪轉動的聲音傳出。
“孫叔,有人。”
忽然,白子嶽拉了拉孫能的衣服,小聲說道。
隻見在遠處的一個巷子中,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一個牆上跳下,疾步快走,很快隱沒在黑夜中。
“不要管。”
孫能搖了搖頭,說道:“能做牆上客的,都是有幾分本事的強人。我們看到了不僅不能管,更不能出聲,一旦出聲惹得他們不快,把你殺了都沒誰幫你報仇的。”
“啊?那官府不管嗎?”白子嶽驚訝道。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過來,自己這話,有些幼稚了。
“官府?敲骨吸髓,比這些牆上客還狠。損失的少了,一旦報官,大幾十銀子花出去,誰不心疼?還不一定有結果。
損失的多了,大戶人家也可以自己出錢請人追回。
至於殺人,這個鎮上哪天不死人?你見過有幾個查清楚的嗎?沒身家背景的,死了也就死了。”
孫能冷冷一笑,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白子嶽聽了儘管有些不舒服,卻也清楚,這個世道本就如此,由不得人反駁。
小半個小時過後,白子嶽就隨孫能來到了一個靠近西街,有些偏僻的地方。
隱隱間,有一種豬騷味,還有一種腥臭味從遠處傳出。
白子嶽知道,屠宰場到了。
一個有些破舊,卻非常寬大的房子內,燈火通明。
十多個豬欄內,正有一隻隻肥壯的大白豬正待屠宰,在角落,還有一隻老黃牛,正哀哞著。
白子嶽靠近,竟有一滴牛眼淚從它的眼中劃過,滴答一聲,落在地上。
當然,除了這些待屠宰的,還有幾隻大白豬已經被開膛破肚。
白子嶽此時來的好像正是時候,一頭豬正被抓上了案板,一個壯漢手持殺豬刀,沿著它的喉嚨斜斜刺入,刀尖刺破心臟,那頭豬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洶湧的血液噴灑而出。
早有準備的一個青年拖著一個臉盆,直接將豬血盛住。
然後很快,那頭豬就失去了掙紮,徹底死去。
“魂能+7。”
白子嶽掃了眼屬性麵板,心中一喜。
剛來就有了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