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話,倒是有些不好找了,或許腐爛,或許被焚燒了,或者直接自己跑了,誰知道?”
白子嶽的臉色不變,聲音卻越加平靜了下來。
事實上,在看到張玉昌的刹那,白子嶽就注意到,對方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儘管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開始與水中仙進行交談,但白子嶽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心也是暗暗的提了起來。
而後,當對方提起丟了東西的時候,白子嶽心中就暗道果然,如他知道清河鎮墳地之中的煉屍是張玉昌所有的一般,對方也是知道了,正是他將那煉屍給殺了。
是以,白子嶽口中打著機鋒,心中卻知道,這次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看來白師弟,是不打算承認了。”
張玉昌臉色,徹底陰寒了下來,已經不打算虛以委蛇了。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一旁的水中仙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忙打著圓場。
已經完成交易的他,自然不想再去節外生枝。
“沒有誤會。”
張玉昌說著,眼見所有軍械都已經被鬼頭寨之人搬運了下去,低喝道:“動手!”
刹那間,那些鬼頭寨之人就迅速的重新衝了上來,直接對水中仙這邊的人開始動手。
而此時,張玉昌開口的刹那,身形卻第一時間飛退,與此同時,一根小劍,好似電光一般,直接激射而出,直接衝到了水中仙的麵前。
“你們……”
水中仙怒極,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小劍生生刺在了腦袋之上。
咚!
一聲震響,他手中裝滿黃金的箱子就猛地跌落,一個個金錠就灑落在了船板上。
附近一代小有名氣的水中仙,也隨之死去。
“我們是山匪,你們是水匪,都是為了打劫而生。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們正經做過買賣的?”
一位鬼頭寨的人一手持刀,獰笑一聲,直接將一位反應不及的水匪給一刀劈成了兩截。
其他人也是迅速出手,快速對著水匪們進行攻擊,突襲之下,除了少數幾個始終保持警惕之人,大多數水匪都因此中了招。
“哼!”
白子嶽冷哼一聲,戰刀飛快劃過,就將一個靠近自己的鬼頭寨山匪的擊飛,而後身形一閃,瞬間就略過了五六米的距離,站在了船頭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向著陸地上飛奔而去。
“殺了我的煉屍,你認為你還逃得掉嗎?”
一聲冰寒的聲音傳出,緊接著那柄小劍,就再次化作了一道電光,直接向著白子嶽迅速衝來。
白子嶽不答,不知何時,在他的後背之上就多了一塊透明的防禦護盾。
法術,靈光盾!
叮!
小劍震鳴,叮在防禦護盾之上,隻讓靈光盾微微顫動,就無功而返。
到了這個時候,白子嶽自然不會再有顧忌,直接將自己的法術手段給展露了出來。
圓滿層次的靈光盾,防禦力已經是極強,就連之前那威猛無雙的煉屍,都沒能一次性打破,這柄小劍,看靈能波動與他的金絲刀都差不多,自然也打不破。
而後,白子嶽的身形一展,直接越過了近乎十米的距離。
雲縱步!
呼!
半空中,白子嶽眼神冰冷,手中不知何時,就多了一團橘紅色的火焰。
沒有任何遲疑,火焰就被他激射而出,直接落在了那對剛被搬下商船的木箱之上。
法術,靈火術!
轟!
火焰爆鳴,木箱蹦碎,炙熱的火焰,不斷對木箱內的戰弓,強弩進行破壞煆燒。
白子嶽可從來不是一個隻會吃虧,而不知道報複之人。
“快,滅火。”
一位山匪臉色大變,連忙衝向木箱,奮力用長刀拍打。
隻不過靈火術煆燒,依仗的可是靈力,隻靠他手中的長刀,不僅沒能撲滅火焰,反倒是刀身上很快就沾染了靈火,然後就被燒得通紅,彎曲了下來。
“找死!”
張玉昌暴怒,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布幡,布幡靈光晃動。
瞬息間,整個天地都好像黯淡了一些,濃厚的陰氣就侵襲了出來。
緊接著,就有十多道陰魂,迅速衝出。
這些陰魂,各個身形凝實,臉色猙獰,好似世間最為恐怖的惡鬼,降臨人間。
其中有三五道陰魂,直接撲在了那戰弓弩箭之上,強烈的陰氣侵襲下,終於漸漸地將靈火給磨滅。
不過,總數二十口箱子,卻至少有十口,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弩箭戰弓都被燒毀了大半。
“快,分出人把這些東西都運回去。”
張玉昌開口說著,伸手再次一招,那柄小劍,就又一次化作一道流光,衝向了白子嶽。
“是!”
一聲低喝聲傳出,很快就有十多位山匪略帶敬畏的看了眼那些陰魂,就飛快的扛起那些還算完好的木箱,迅速向著遠處而去。
至於另一邊的戰鬥,此時已經漸漸地接近了尾聲。
鬼頭寨這邊本就是突襲,加上水匪頭子水中仙第一時間就被張玉昌給擊殺,自然士氣大減,除了少數幾個仗著水性好,直接跳下船從水中逃離的,已經全數被殺了。